第一章 第十节 此案非彼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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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讲座非常顺利，我带着饱满的精神神采奕奕的讲了一天。部长中间吃饭时过来夸我说的神采奕奕，我当时很腼腆也很自谦地感谢了部长。同事们感觉不解渴，一致要求加课，经过征得部长同意，我把案例分析和互动编制为第三天的补充讲座。

小茂和张哥下午就因为有事离开了广电中心，我和部长商量好选题后，顺利完成了下午的讲座。

还没下班，范哥来了电话，“莉莉，我把钱拿回来了，你下班上我这来拿吧，我有些不方便过去。”我喜极而泣，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知道你忙，我挂了。”师傅二话没说，电话就撂了。

我默默地擦干了眼泪，赶紧回到会议室，做完最后一章的讲座，嗓子有些嘶哑，部长抬头看看我，同事们也互相喳喳着，但还好，总算完美结束。

师傅和朋友开办的公司是在槐城有名的软件园，专门为日本企业做软件编程，他负责整个公司的运行管理。

深褐色的双层楼群坐落在一排排粗壮的法国梧桐树后，出租车沿着崭新的坡路向上行驶着。接近春节，有的公司已经开始放假，从灯光闪亮的窗户上可以分辨出还在坚持上班的的公司楼面。

车子拐了一个弯，行驶进入一个敞开的四层楼面的大院里，下了车，我仰头看了一眼楼体正面天台上竖立着园区高大的霓虹招牌。确认没错，于是我走进办公楼，办好签字手续，爬上了三楼。师傅的公司在三楼，占据了半个楼层。每个部门都是采用玻璃隔断分开的，都在大厅式的空间里工作。所有的照明灯从横梁悬垂下来投射到每人的工作面上。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热情高涨。我感到了无比的激动。相比广电中心那种高雅优美的办公场所和帅男美女们，这里就是一个后机械时代的大工场。黑白相间的墙面和简单的隔断，没有鲜花，没有绿色植被。只有鲜艳的各类办公用品堆放在个人的办公桌上。

范哥的办公室也是在紧靠着走廊的尽头，但和广电中心的那种办公间不同的是，她的办公室也是开放式的，两个大型隔断分开了他和朋友的办公桌面。

我站在门边，其实就没有门，只好轻轻地喊了一声，“范哥。。。师傅。。。”范哥抬头看见了我，他那个朋友缺低着头一直在电脑跟前做着什么。师傅向我招了一下手，我随他做到了他办公桌侧面的一条长沙发上，师傅提着一个黑色皮包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向我笑了笑。

“这里好找吧？”师傅的微笑依旧是那样俊秀温馨，充满了魅力。

“还好找，出租司机是挺打怵进这里，说是回程都是空返，我给他加了一些钱。司机挺满意。”

“我下午正好去刘总她们公司附近一家客户处理业务，顺道去拜会了刘总。她就让财务把刚收上来的销售款装好交给我了。你数数是不是差的那笔尾款数。收据我签的是你的名字。”范哥很严肃地说着，顺手把装现金的提包交到我面前。我拉开手提袋，数了一下整捆，一点不差。

“正好，师傅，感谢范哥。”我真高兴地感谢着，范哥笑了，“你要一捆捆的点一下，莉莉，他们财务是用点钞机点的，我在旁边盯着的，不过，现金过手你可要仔细数数。别不好意思。”我只好按照范哥的请求，数完了所有现金。

“莉莉，还有一件事。刘总可能会找你，不过你自己先着量着办。她明年的广告就不走广电渠道了，而且也相对往年减少了品牌广告的投入比例。这个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范哥很沉重的告诉了我最不想知道的结果，但是我也明白，新媒体的兴起，已经对传统的广电系统的广告效应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这次去北京进修就是学习掌握应对政策和策略。

“我明白，师傅。我们已经开始学习新媒体的运营知识，领导们也在计划制定新媒体政策。不过，刘总她们的转向也是太快了一点。”我冷静地对范哥说，他笑了笑，是那种冷静下的笑意。很平静的笑意。

范哥最后开车送我离开了他的公司，一直把我送到了我家。他没有下车，只是目送我一直进入院子里，才摁了两下喇叭，摆摆手驶离了。

我提着沉沉的一包现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新来的保姆，她忙不迭要接我手里的包，我笑笑婉拒了。我径直走进我的卧室，重重的放在了壁柜上。然后换好衣服。有人轻轻在敲门，我拉开一看，是杜敏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姐。。。哎呀，淘淘我要抱抱他。。。”边说我边接过又白又胖的淘淘，杜敏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紧紧地抱着淘淘，轻柔地贴着他那嫩滑的脸蛋，又温暖又滑润。咧着小嘴向我嘎嘎的笑着。杜敏随着我一起走出了卧室，在客厅里来回溜达。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莉莉？”杜敏站在客厅茶几旁，问我。她穿了一身肉红色睡衣，白而粉嫩的脸庞喜色盈盈。

“你猜猜。”我调皮地看着杜敏。

“你拿到钱了。”杜敏毫不犹豫地说到。

“姐啊，你现在简直神了。师傅今天把现金全拿回来了。六十万的现金可沉了。”我惊喜万分，杜敏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似的一言不发。

“你不相信？姐。回我屋看看吧。”我努着嘴向屋里指了指。杜敏很听话，转身走向我的房间，推开门，直接看到那个黑色背包。很努力地提了出来。她没有立即走过来，只是像一个塑像一样站在卧室门口，惊讶地看着我。两只手费力地提着皮包，尽量不让皮包坠地。

“姐啊，别费劲了，你帮我数一数。”我只好请杜敏做一下无用功，也好让她一同分享一下获得财富的喜悦。

杜敏开心地笑了，整个人顺势坐在地上，慢慢地打开皮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满满一大包的有些折旧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捆，认真仔细地点起了钞票。整整六大捆杜敏竟然一打也不拉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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