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十节 此案非彼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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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部长，下午内容主要数据多，我讲得比较枯燥，没提起大家的兴趣。”至于刘总说的话我一时无法张口向部长汇报。

部长于是嘱咐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一天假。我谢了领导，简单回办公室收拾好就急忙急促地下班了。

办公楼内人是基本走光了，显得冷冷清清的一楼大厅的靠墙的沙发上，小茂坐在那里，我刚下来就看见我向我迎了归来。

“莉莉姐，你下班有事吗？我请你吃饭去？”我笑了。

“整颠倒了吧？小茂。我应该请你吃饭，可惜今天我不太舒服，改日吧。”我尽管勉强笑着，但内心却涌起一阵寒意和厌恶的情绪。

“莉莉姐，刘总那笔尾款我可以帮你要回来，你就别上火了。”小茂说话很硬气。

我一愣，看了看小茂那张露着轻松笑意的脸，带着很骄傲的神情样子，我强压住反感的情绪，说了句，“那先代表中心谢谢你。”

“别客气，莉莉姐。今晚还有张哥一起去。是他叫我等你的。”小茂笑嘻嘻地随着我一起往外走，但是那个架势却是非要我跟他走不可的样子。

“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张哥说了没有，是公事还是私事？”我边往外走边随口问道。

“当然是私事，要不张哥让我单独找你？”小茂和我已经走到大厦的大门口，再往前走一步，王师傅的车已经等在那里，我即可上车回家。

“我实在是今天很累，请转告张哥，谢谢领导好意。改日我请他。”我推开转门，小茂被我闪了一下，急忙从后排跟进来。

“莉莉姐，那就听你的吧。”我走出转门时外面已经乌黑一片，街上的路灯灿亮的照耀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

我回头和小茂摆摆手，急忙钻进出租车。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拒绝我的领导的请求，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记得，张哥这个人自从我到了广告中心工作以后，在欢迎新员工入职大会上和我接触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温和谦虚，文质彬彬的。我当时非常开心，我以为我遇到一个值得我认真请教的前辈。尽管我跟师傅一起时，范哥总说我，除了汇报和领导要保持距离，那时候我还没明白，以为师傅和我藏心眼，怕我跟领导关系好抢了他的位置。

小茂那种温文尔雅的笑意一直在我眼前晃荡，我真的不知道张哥听到我拒绝请客吃饭会是一种什么表情。瞬间我的情绪几近崩溃，连出租司机的问话我都没有听见，直到司机不得不停下车再次问我是不是到家了，我猜醒悟过来，慌乱地付了钱，推开车门，有一只腿还别在车门上撞了一下。下了车一高一低地进了院子。

开门的是杜敏，她惊讶地扶着我，“怎么了？莉莉。”边说边把我的背包接过去，半搀扶半架着我惊到了客厅。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难受得闭着眼睛半躺在沙发靠背上。杜敏动作迅速地放好包给我倒了一杯温热水端过来。顺便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没事，姐。就是有些累。躺一会儿就好了。”我尽力说着，向杜敏摆了摆手，杜敏立即坐在我身边，眼泪汪汪地抱着我，两只手轻轻地按摩着我的肩膀。

老妈和老爸从婴儿房走出来，惊愕地一边问我，一边快步走近，“你怎么了？小莉？”老妈伸手摸著我的左手腕，看着我疲倦的眼神。稍后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和谁生气了？”边说边起身，老爸听到老妈说完话以后，转身从墙柜上找出医药盒，杜敏赶忙起身，端来热水壶，老妈给我冲了一代气滞胃疼冲剂，端给我。我慢慢地喝掉了冲剂。杜敏扶起我，走进房间，我昏昏沉沉地躺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光芒四射照在我的房间里。杜敏和老妈正坐在我的身边。

“老妈，姐，你们干嘛呢？”我精神焕发地问道。

“你昨天犯病了，在单位出啥事了？气成那个样？”老妈站起身问我，杜敏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拉着我的手。

“讲了一天课，有些累了。”我不想告诉老妈真实原因，是怕老妈担心的更多。

“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老妈知道只有杜敏才能和我了解真实情况，便转身走了出去。

“你瞒不了老妈，昨晚你说梦话了。”杜敏一边给我按摩着，一边轻声问我，“昨天出啥事了？老妈说你只有生气时候才犯这个病。”

我侧了一下身体，寻思了一下，“姐，单位有人坑我。本来可以收回的尾款他们不去要，非要等我回来，结果现在这笔尾款告诉我他们可以帮忙。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杜敏看着我的时候，温柔的目光好似看着淘淘一样，那样温暖。我又开始泪花闪闪。

“你想过没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家客户是你的大客户吗？”杜敏眨着眼睛，机警地问着。

“这个情况很复杂，既有我们内部的人，也有外部客户的原因。我想今天找部长谈谈。”我听到杜敏的启示，感觉这个事件非常严重，刘总是一个在师傅心里很敬重的一个企业家，和广电传媒合作多年，怎么会犯这样一种错误，而且，小茂如果说的通过关系还能把款要回来，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算计？我一边想着一边和杜敏慢慢地讲了出来。

杜敏脸色激动，握着我的手都变得冰凉，“莉莉，这件事你一定要和部长说清楚，另外，你和马哥说一下，他不是在圈里有很多朋友吗？找他帮帮忙。看看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被人害了还吃哑巴亏。”

我点点头，“姐说的对，昨天部长还问我了我没说。这样我和师傅联系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毕竟刘总和他关系老铁。马哥暂时不找人家，这是我的工作上的事。不好意思麻烦他。姐，我没事了，你快去照顾淘淘吧。”我轻轻推着杜敏，杜敏微笑着，点点头，但没有立即站起身。

“你快去吧，姐。我好了。我现在要和师傅通个电话。”杜敏在我的强烈建议下，勉强站起来，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师傅，我是莉莉。”我很快拨通了范哥的电话，师傅也爽快地接听。

“莉莉，你挺好的？啥时回来的？”范哥依旧是那种爽快和温馨的语调。

“才回来，师傅。。。一回来就有事要找师傅帮忙。”我和范哥撒着娇似的说着。委屈的泪水不断地流下来。于是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

“咋的啦？还哭上了。快说给师傅听听，谁又惹我徒弟了？”范哥硬朗的声音很欢笑起来，在他看来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一样。

“师傅，刘总那笔尾款拖欠了，我找刘姐，一开始答应的挺好，后来又反悔了。”我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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