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怨与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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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瑾听闻苏璃月的拒绝，整个人如遭雷击，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苏家生死存亡的关头，苏璃月竟如此决绝。一直以来，他虽对这个女儿有所疏忽，但在心底，仍觉得家族的血脉纽带足以让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苏璃月！”苏怀瑾双眼瞪得滚圆，怒目而视，声如雷霆般炸响，“你简直是冥顽不灵！苏家待你纵有不周，可你身上流淌着苏家的血，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如今苏家大祸临头，你却这般铁石心肠，坐视不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苏璃月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冷漠，可紧咬的下唇却泄露了她内心并不平静。苏怀瑾的怒斥如重锤般敲击在她心上，但过往那些被苏家漠视、伤害的记忆同样刻骨铭心。

“天谴？”苏璃月冷笑一声，声音虽轻，却透着彻骨的寒意，“这么多年，我在苏家所遭受的一切，又该向谁去讨个说法？当我在黑暗中独自挣扎时，苏家的天谴又在哪里？”

苏怀瑾气得浑身发抖，向前跨了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苏璃月的脸上，“你这逆女！还敢狡辩！苏家的荣耀兴衰，岂是你个人恩怨所能比的？你若眼睁睁看着苏家覆灭，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苏璃月毫不退缩，迎上苏怀瑾愤怒的目光，眼中满是倔强，“列祖列宗？他们可曾在我被欺辱时护我半分？在苏家眼中，我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如今局势危急，便想让我牺牲自己来挽救，哪有这般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