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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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晶在月光下飞溅，折射出一道道诡谲莫测的冷光，划出优美的圆弧落在地上，宛若人鱼的眼泪，坠落的一刻华丽到极致，落在地上以后却又如同冰消雪融，转瞬之间便已彻底湮灭。

卡修斯身上的黑暗魔法烙印，也在薇薇安的注视下缓缓消失。他怔怔地望着她，眸中闪过极为复杂的情绪。

金发骑士沉默地望着坐在月光下的少女，面色未变，心绪却如惊涛般翻涌。

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半个魔物，她对他报以如此大的信任，就不怕他伤害到她吗？不过，既然她选择信任，他也不会辜负和背叛她。

对视的一瞬漫长得恍若永恒。

“你自由了。”薇薇安直视着卡修斯的双眼，语气清冷，似屋檐下摇曳的风铃，“可以选择离开。”

卡修斯定定地看着她，缓缓摇头：“决不。”

卡修斯回答的如此坚定，薇薇安也没再坚持。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起了上次她用黑魔法控制他时，他被回忆中的痛苦折磨的事情。她不想再看到他那样了，也想和他以平等的身份相处。而如果给他自由之后，他想离开，她也不会干涉。

“你想好了吗？”薇薇安的嗓音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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