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小丑橘是无辜的

尹鹤之被赶出树姥的宅院后，回到了官道上，进京赶考。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境，那是在树姥宅院里所经历的种种奇异景象......

梦境里有一个奇异的女子，她时而浅笑嫣然，时而泪眼朦胧......

冥界，最高的殿宇内，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彩色水泡浮现在空中。

每一个水泡里，都有着秀娘的身影。

或微笑、或哭泣、或沉思、或嗔怒……

那些庄阳熟悉或者陌生的人，似乎也有了新的人生。

祁麒、殷俊、林琳、卫沐安......

他们都走向了投胎之路，步伐坚定而决绝。

可是卫渊......

其中一个彩色水泡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灰脸小人——

人群中的卫渊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神迷茫而空洞。

他的脸渐渐白皙起来，但无论如何变化，总有一层像雾气似的黑灰笼罩在脸上。

小小的脸上，多了一丝神秘的气质。

不知不觉过了两年，脸上的凹凸不平早已经不见了。

皮肤光滑，却仍然是个灰娃娃。

他看着青楼里略微眼熟的裴玉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脸上浮现一丝懵懂。

秀娘，还有那些包容他的姐姐们，都十分不待见裴玉林。

这段时间，卫渊一直在青楼之中默默生活着。

虽然年纪小，可也经常帮忙做一些诸如打扫之类的琐碎杂事。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直到他长大后，可以独自去探索这个地方。

至于为何要去探索，他心里有些疑惑。

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只记得这个世界是冥界，他有些害怕黑暗和鬼魂这些令人生畏的事物。

大壮将他锁进黝黑狭小的箱子里的恐惧，还如影随形。

但他又是幸运的，世间仍有许多美丽善良的女子对他心怀善意，就像秀娘和大姐姐们，给予了他诸多关怀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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