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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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陆母得空多劈了柴堆放在院内一处，天气渐凉用柴也更加费些。

旁边的陆轻浅怀中抱了满满五六根粗柴准备放在厨房做饭用，被陆母一声呼唤停住了身子回头看去。

“清浅，五日后你就要出发了，到时候会有官府的轿子送你们去，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陆母拍着身上的灰尘询问着。

尽管之前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但这对她很重要也是陆轻浅第一次要离家那么远，她还是不太放心。

她不会干涉孩子的想法，只希望他能够不后悔，且为他选择一条更稳妥的路。

因此与他长谈时便提出了这个，知道朝廷每年都会招收一些医侍进宫去为后宫那些贵人看病，进了宫的医侍隶属太医院，也算一个行当，混的好晋升了会有官职，对男子来说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这样，他也能如愿离宋禾近些。

陆母想到此轻叹口气，到底养儿大了不中留啊，这还没有□□呢心和人就要离他们走了。

陆轻浅看出了母亲对他的宽容和成全，心里有些酸涩，“娘对不起，我就任性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陆母知道他的心思，“娘知道，娘也曾经年轻过。不过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是爹娘的心肝，我们最担心你。”

陆轻浅有些感动，他走回去想抱抱母亲，可手里的柴火占了满怀，他只好侧身将头贴在她的肩膀，甜甜地说道：“娘我知道。”

陆母也笑了，点点他额头，“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和娘撒娇。”

此刻温情满满，尽是柔情，不过很快被打破了——

“你们娘俩干嘛呢？”钱氏拿着一簸箕从厨房走出站在院子里筛着豆子里的灰尘，一边瞧着他们奇怪。

“我和清浅说些悄悄话，你又偷听。”陆母虽这么说着，眼里却没有任何责怪倒是意有所指。

要知道前段时间她去找清浅谈及报名一事，被钱氏在门口偷听了去，也算是不用再找机会与他说了。

钱氏没继续多说，低头笑着：“行，就许你们说悄悄话，不许人偷听。”

随即又反应过来，“嘿，你这老婆子，说我偷听，我什么时候偷听了？”

陆轻浅和陆母对视一笑，皆是不语，院内一派清净自然。

晚间陆清浅依旧温着母亲给她的医书，昏黄灯光随‘噼啪’炸裂的灯花一闪一闪才引的陆清浅分过神拿起剪刀剪去多余的灯芯，一下倒是安静祥和。

陆清浅从小在陆母身边也算耳濡目染知道药理和常见的病状，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段日子他晚间看书，白日偶尔和陆母出诊学着上手，毕竟入京第一件大事便是医侍的考核。

一共有三关，一是药理考试，二是草药辨析，三便是真人的把脉问询了。

报了名上去的都来自各地，想必也人才辈出，医侍又只招二十个……

当真是困难呀！

‘只要心中有坚持的信念，不管在哪儿都能万般自得的发光发彩。’

陆清浅心里想着这些宋禾说的话给自己打气，又深吸了口气督促着自己认真地记背。

这次除了想能快点见到宋禾，他也希望自己能成功留下，不辜负母父对他的成全和付出，也不辜负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

月夜星移，火盆里的木碳时而发出“嘎吱”的燃烧声清脆作响倒也不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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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

到了晚间换班下值，齐笛先到了宋禾这里嗓子较为喜悦地轻喊着，这些日子下来她与宋禾经常相处是越发的投缘，可把平时孤单的齐笛给高兴的不行。

齐笛当值的宫殿是谦侍人的燕灵宫，距离宋禾所在的重华殿不远不近，需要拐过一个墙角中间还隔着一个柳贵人的玉林宫，都是相对僻静的地方。

齐笛每每下值都会来这里找她，回住的地方是需要路过重华殿这边的，故而宋禾都会在原地等她来了再一起走回去。

“哼！”还没等齐笛走近呢，站在宋禾不远处的柯凝冷哼一声，瞧也不瞧她们就径直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