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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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程沫起床出窑洞发现外面在下小雨，外面地上有流水，看这模样下雨的时间不短了，这里雨水很少，下雨是大好事。

她洗漱后煮上玉米碴，村里人每天吃两顿，他们顶不住，粮食再少也要吃三顿。

黄和平起来出窑洞也发现下雨，看雨势没有办法去挑水，于是回窑洞躺下。

晚一些，知青点所有人起来见下雨很高兴，下雨不用上工！

早饭后程沫和梁玉珍方红玲三人把麦子里的小石子和小泥块挑出来。

这段时间知青点吃得非常简单，一日三餐不是玉米碴粥，就是玉米面野菜窝窝头。

程沫负责做饭的时候会悄悄吃点肉干和坚果，果脯，但想念各类面食和热腾腾的肉菜，只是这里山上没有野味，水里没有鱼，粮食还换不到，真是难搞。

程沫问梁玉珍方红玲两人：“我很想吃面条和饺子，你们想吗？”

梁玉珍和方红玲听面条和饺子同时咽一下口水，嘴馋要被人说，但她们见程沫说得很自然，羞耻感淡去，梁玉珍答：“想死了！”

方红玲跟着说：“很想！”天天吃玉米碴粥和玉米面野菜窝窝头，她特别想念米饭，梦里都想，快想哭了，没有米饭，吃面条饺子也行啊。

程沫见她们的反应打算等韭菜长高长密，跟其他人建议磨一半麦子，做鸡蛋韭菜饺子，做饺子要悄悄做吧？

三人转谈其他话题。

两个多小时后雨停，阳光出现，知青们走出窑洞，只见天空湛蓝，看着特别干净。

江建国看向自留地突然瞪大眼睛，随即嚷嚷：“韭菜和白菜长高一大截！”

所有人看过去，真的是，大家走近菜地只见韭菜差不多有筷子长，小白菜有巴掌高，昨天傍晚还不是这样，两种菜一夜之间长高一截。

程沫猜测昨天半夜就下雨，雨水和灵气相结合出现这样的效果，她马上看其他地方，如果说昨天严家沟的绿是小妆碧玉，今天就是浓妆艳抹，这下更令人瞩目，要怎么转移上面的注意力？

秦卫华开口：“下面的草也比昨天高一截。”

其他人看向下面，果然是，而且雨后的草显得更绿，再看对面山脚的玉米地和山上，发现变成浓绿，一夜之间变化太大，几人惊呆。

秦卫华憋出两个字：“离谱！”

沈海青不可思议说：“感觉在江南，这正常吗？”怎么看都不正常。

明显不正常，没有人回答。

崔书记和吴秘书在大队部住一晚，雨停后出窑洞便发现严家沟一夜之间又有大变化，他们原本打算雨停就回城，看这个样子留下查看。

严树根看时间和地面情况，让家里人通知村民们下午上工。

程沫她们收到下午上工的通知后提脏衣服去溪边洗，发现河水变浑浊，带着很多泥沙，只好去大队部前面的井边洗衣服。

黄和平看水缸里几乎没有水了，挑水桶去水井挑水，雨后的路很难走，回来半路上差点摔倒，于是只挑一担，心想要是知青点有井就好了。

崔书记和吴秘书严队长先去玉米地查看，发现玉米比昨天长高一截，秆粗了一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人同时伸用手握住玉米秆，真的！

严树根结巴：“究…竟啥回事？”下雨后庄稼是长得快，但也没有一夜之间长高一大截啊。

热辣的太阳底下，咋感觉渗人呢？

村民们看到严家沟变化，相继来看庄稼，看玉米的变化后慎目结舌，这……，崔书记就在不远处，没有人敢乱说。

崔书记和吴秘书把严家沟走一遍后满腹疑惑回城。

中午，程沫蒸了玉米面野菜窝窝头，因为柴火少，连带晚上的一起蒸了，还用小白菜苗做一锅汤，每人装半饭盒汤，女同志是两个窝窝头，男同志是三个。

小白菜汤里只放一点点油盐，喝起来却很清甜。

梁玉珍吃白菜后眼睛一亮和程沫说：“程沫，这小白菜太好吃了，你换到的种子真好。”她以前吃的小白菜有点苦味。

程沫已经吃一口窝窝头，和她说：“你吃窝窝头。”灵气和水滋润的马齿苋做的窝窝头味道很不错。

梁玉珍拿起窝窝头咬一口嚼一嚼发现窝窝头变好吃许多，咽下惊讶说：“窝窝头居然这么好吃！”

方红玲吃了窝窝头也吃了白菜，很不解：“早上下的雨是甘霖吗？”

程沫心想差不多。

梁玉珍低声说：“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