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远古技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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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仙前辈。”邱天审时度势，感觉小老头并无恶意，何况他那么小一只，跟芭比娃娃差不多大，基本不构成什么威胁。虽然关于圈套的疑团还没解开，但眼下最好不要立即发生正面冲突，毕竟在别人地盘。于是恭敬上前道：“前辈莫怪，是我不对。深夜赴约心中害怕，所以请了朋友壮胆。此前从未见过器灵，孤陋寡闻，还请前辈见谅。”

小老头哼了一声：“若不是你说的织机石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才懒得搭理你。”

“哦？前辈为何对织机石感兴趣？”

“唉，这就是技术控的无奈了。“小老头捋着山羊胡，仰天长叹一声道：”两万年来，老夫炼器无数，其中不乏上品极品仙器，然而唯一遗憾的是竟未炼成一件神器。并非老夫技不如人，只是这神器的材料实在太难凑齐，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散落于各界各时代，要想集齐全靠缘份。也多亏老夫寿命悠长，今日总算能凑齐一套，当然志在必得。”

邱天心中帮小何提前默个哀，别说神器，在凡人短暂的一生中，能凑齐一套灵器的材料就已经不得了了。等等，好象还有哪里不对，两万年？远古时期有键盘吗？

老头看出邱天的疑惑，哼了一声道：“有器物即有灵，器物更迭变化，器灵同样与时俱进。鼎之灵、鬲之灵、甗之灵、瓿之灵、簋之灵、爵之灵、觚之灵、斝之灵、罍之灵、简之灵、册之灵、剑之灵、戈之灵、矛之灵、盾之灵、灯之灵、烛之灵、宫之灵、殿之灵、室之灵、府之灵、塔之灵、桥之灵、冢之灵……恐怕你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吧？“

看着邱天目瞪狗呆一脸茫然样儿，小老头得意地轻笑一声，继续道：”现代的电器之灵、电脑之灵、车之灵、飞机大炮之灵，也都是古老器灵应运变化而成，老夫为何不能从剑之灵化身键盘之灵？况且老夫根本不是寻常器灵。”

“对，您是器仙。至高的存在。”古人仗剑走天涯，如今的人揣着键盘行侠仗义，没毛病。邱天忽然发现自己拍马屁的隐藏属性被激活了。

小老头微微一笑，显然挺受用：“你这小娃，还算有点眼力劲。”

“也就是说，但凡人造之物，都会有灵？”廖道长虽然知道器灵，但也仅限于知道，就象大多数人都知道安利。

“错，你这红狐小子的格局尚待提升啊！正确说法是：但凡造物，必有灵。在天造之物与地造之物面前，区区人造之物又算个什么？！”

当然算是你们器灵界很重要的人口，不，器口咯，不然刚才你提到那么多人造物品干嘛。邱天心中暗暗腹诽着，表面依旧笑嘻嘻一派谦逊受教模样，并迅速把谈话拉回主题：“那……我有两个问题：一是您为啥要写那部小说，二是织机石能炼个什么神器？”

小老头停顿了半晌，并没有立即回答邱天的问题，而是继续感慨道：“如今这时代，造物虽多，新生器灵却少之又少。千万年来总是那帮新瓶装旧酒的老灵魂不断更换马甲。据我们所知，这是因为当今人们造物多不用心，心意无法契入器具。如今之器物，多是缺少灵魂的死物。年轻人，你要是不急的话且坐下，听我慢慢说。故事长着呢。”

邱天看了看屋子，连张椅子都没有，席地而坐吗？小老头也意识到了，他打了个响指，只见窗户哗地打开，从窗口蹦进来两张塑料小马扎。

“别客气，请坐。”

邱天刚一坐下，仿佛听到屁股底下传来微弱的“叽”一声，赶紧将重量移到蹲踞着的两条腿上。这个姿势着实累人啊。

廖道长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对小老头说：“你挑重点讲，别扯太长，我们赶时间。”

小老头瞪了一眼廖道长：“知道了，红狐小子！”

清了清嗓子，小老头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老夫并不是器仙，而只是一名普通的炼器师，不对，确切说是炼金师……”老头说着，抓起桌上的鼠标嘬了一口：“哦，忘了给你们看茶，要不要来两杯？100毫安小罐茶，很好喝的哟。”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还是赶紧讲故事吧。”邱天一想到把黑乎乎的鼠标放进嘴里啃，就感到一阵恶心。

等老头把该讲的挑了重点大致讲完，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老头的故事，也就是《大炼师传奇》，他就是当年那个小铁匠。他说的炼金是指炼制金属，从打铁到材料的精炼，到各种合金的铸造熔炼，而不是西方中世纪那种炼金。

老头从一个材料工程师开始，到处拜师学艺，从金属到其它器物制作，一步步探索到炼器的真谛。在此过程中，由专注而通神，无意中竟然活了好几百岁。

然而人终有一死，老头感叹炼器技艺的永无止境，只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炼器事业中。于是在为某国君王炼制一柄镇国之剑时，以身投炉祭剑，成为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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