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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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信不敢多言，低下头道:“是、是是。”

言蜀辞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选?”

言无信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取曦儿为妻，若是父亲不许，万不得已，娶作妾也可，想来曦儿一个小丫头，能嫁给他已是福份，也不会多求。只是又想到父亲不仅不喜欢曦儿，但更厌三心二意之人。而父亲一生就只娶了母亲一人，母亲在生自己之时难产而死，父亲也没再娶。若真是这样，以后自己娶了旁人，再不能娶曦儿，这可怎生是好?可父亲这时问起，言无信在父亲积威之下，竟然不敢说出口。

言蜀辞道:“你看菲儿丫头怎么样?”

“谁?”言无信一怔。

言蜀辞道:“常菲儿，你常叔叔的嫡长女。”

言无信这才想起，常叔叔果然有这么个女儿，上次见他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父亲若是不提，他几乎都给忘了。常笑天除了正房外，还有两个小妾，因为正房生的是女儿，之后再无所出。常笑天多娶了两个小老婆，又接连生了七个女儿。常笑天一直想生个儿子，继承自己的武学，到最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可武学天份，甚是寻常。

言无信道:“这，这个菲儿妹妹是挺好的，只是我，我不太喜欢。”

言蜀辞点了点头，道:“你常叔叔这个女儿仗着是嫡长女，自小娇纵坏了，爱任性胡为。又因你常叔叔又不喜女儿，她的性子又有些古怪，你若娶了她，对你，对咱们家，甚至对九幽教，都不是一件好事。”

言无信连忙点头，心中大赞父亲英明。想想也觉得好笑，常叔叔不爱女儿，却又怕老婆，若非接二连三的生了女儿，只怕小妾也没有机会娶，难怪和端木情暗中来往，不敢为人所知。

言蜀辞道:“司空长老也有一个女儿，今年有十五了吧?”

言无信连忙摆手道:“司空长老家的妹妹年纪太小了些吧?”

言蜀辞道:“年纪小有点不打紧，只是前两年我见过，那个姑娘模样倒还说的过去，就是人不大聪明，你若娶了，给我生个蠢笨的孙子可不行。”

言无信松了口气，言蜀辞又接连说了几个人选，是八方使者的女儿，九幽教最有身份的人，正副教主，五大长老，八方使者，给言蜀辞说了个遍，基本还没等言无信不同意呢，大半倒给言蜀辞自己先给否定了。

言无信暗暗松了口气，父亲竟然并没有逼迫他，真是天大的幸事。

就在言无信以为父亲将这事翻过去，以后再议的时候，言蜀辞铁道:“你很喜欢曦儿这丫关是不是?”

言无信又紧张起来，知道父亲说曦儿的事才是重点，只怕不会让自己娶曦儿，连作小妾也不许。言无信心想，若父亲当真不许，那也没什么办法了，不过只要将之留在身边。待他日有了孩子，父亲定会许他给曦儿一个名份。只是这样，同样是违背父亲，只怕父亲仍要大发雷霆。

言无信道:“这......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丫鬟。”

言无信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一是点明了喜欢，二是说她是个丫鬟，那怎么理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