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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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华真理以他的视角补全了拉娜唯的手没有伸到的地方。出于一种考量。拉娜唯当时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算是不要把人逼得太死，她离开了现场，算是默认了赤井秀一接下来的救援。她当年还是警惕性不够，以为被自己放弃的背景板注定死掉，没想到致死源头还会追击回来，在自己刚刚落地时予以重拳。

这带来的后果当然是灾难性的，不光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效果，还差点把自己玩死。汐华真理极速地交代了那个所谓的连环杀人犯“阿莱塔”怎么诱骗了舟桥警官，怎么玩弄了他的心灵后扬长而去——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六点二十四。

天呐我真的是要寄了——

“我没有明白。”江户川柯南这会也不当小夹子了，真是令人感动，“那位舟桥警官，他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被强制审查的？”

“私自配枪。”汐华真理简洁地回答他，“那天的事情当然不是他的工作之一，但他还是带上了枪。”

“……他明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江户川柯南喃喃自语，“假如不配枪的话，他一定会更快地死去。”

“是啊。但是只要想挑毛病的话，没有挑不出的毛病。”汐华真理摇摇头，“只要开了这个头，就像一个好好的鸡蛋被磕裂了一条缝，只有坏掉的命运。”

“我想知道他接下来是被什么样的‘罪名’拖死的。”

“……我问问。”汐华真理掏出手机来噼里啪啦一阵打，过了一会，传来收到讯息的震动声，“哦，是他的账户上忽然出现了许多来路不明的大笔金额。然后……你懂的。”

他究竟是不是畏罪自裁？那不重要。只要对外宣称的逻辑说的通就行，他可以“被”自裁。这何尝不是一种先射箭后画靶？或者说，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奇迹”，每一个完美的计策，首先建立在它注定成功上，过程才能惊险刺激。

“听起来真让人心寒，是不是？”

江户川柯南没顺着他的话带走。他反倒更坚定地宣布：“才不会呢。知道了这一切后，我才要更努力地寻找真相呢。”

好孩子。汐华真理没忍住，摸了摸江户川柯南的头。有一瞬间，他的神采不像一个前程远大的天才小警察，倒像个非常慈悲的夫人。天呐，难道是拉小提琴拉的吗？江户川柯南摇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脑内。相对的，他握紧拳头正要回到主场继续追问星野季沙，忽然间，一种猜想像闪电一样袭击了他的大脑。

江户川柯南跑到一半，站住，回头。汐华真理不明所以，但微笑着点头，示意他说。

“……阿莱塔，听着这个名字，是外国人吧？”

的确是外国人。而且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因为一时半会，汐华真理没法编出一个完美的谎话。不能编，就不要编。不过他还是没把话说死，也推测地说：

“……大概吧？舟桥警官并没能来得及说什么，如果要我来听这个名字的话，也会觉得她是外国人。”

“……阿莱塔。这可就怪了。”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按照规律来说，连环杀手的目标一般都和他本人同一种族呀。”

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汐华真理。这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疑惑的目光，而汐华真理面色如常：“也不是没有例外啊。四五年前吧，纽约的一家中餐馆里就闯入了一个疯子，挥舞着羊角锤锤杀了三个华人。据说有个拉丁裔男子在后厨与那个疯子撞了个正着，那个疯子却没有杀他。当然，那个疯子是白人。我的意思是——或许阿莱塔只是个疯子。”

“……头脑清晰的，玩弄人心的，敢于诱骗警察的疯子？”

“也许她只是疯的太厉害了。”汐华真理轻轻地推了一下江户川柯南的肩膀，“走吧——时间不等人啊。”

【所以——】

【没懂啊！】

【意思是说阿莱塔不是连环杀人犯？】

【柯南的意思到底是阿莱塔不是连环杀人犯，还是连环杀人犯不是外国人？还是阿莱塔不是外国人？】

【或者阿莱塔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情报太少了。猜不出来啊。】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先拉个excel表】

【出现了！excel领域大神！】

【我们现在拥有的情报还有线索，先码开。】

【现在比较成体系的线索是星野季沙和她那三个没用的男人】

【楼上偏好好明显w】

【星野季沙确实很萌嘛。】

【禁止跑偏——看表看表！】

【首先，这是联系很亲密的四个人。星野季沙，松本俊一，松本俊一的助理——哦有人说了他叫野田宗生是吧，行——还有久住亮。相对来说，个人价值比较偏外层的是久住亮，而目前看来，对集体认同度不高的却是星野季沙。松本俊一和野田宗生则是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我们拥有的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星野季沙和松本俊一是恋爱关系，松本俊一和星野季沙或野田宗生是共犯关系。这个问题是需要我们解决的。】

【然后，还有汐华真理。他明显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就目前而言，展现的还是受害者的形象。那他是谁的受害者呢？虽然刚才真理和星野怼的来劲，但我不觉得他们是敌对关系。星野季沙在那个利益集团中其实并没有占据很高的地位，她没必要如此敌视真理。有三种可能：要么真理是当年所作所为的受害者之一，星野季沙的抵触来自于愧疚；要么真理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季沙的加害者；要么……我刚才对季沙的分析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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