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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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写作业写得头昏脑涨，有一种开学最后一天赶三十个日记的感觉，写得她手指都弯了，用手撑着脑袋，最后没撑住，啪地一下从桌子上摔下来。

幸好旁边的王玄月手快，一把接住了她，王道长手扶着她的背，把她搂住带了起来，天气不冷，云霄衣服穿得不厚，家常衣服，没有多精致，甚至布料还有点粗糙，可是摸在手里却能感受到女孩子娇嫩柔软的肌肤，她身上还带着一股天然的香味，王道长眼神暗沉一瞬，不动声色地把她扶起来坐好。

“小心一点。”

云霄脸红了一下，她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坐着都能摔倒，幸好王道长接住了她，否则她非摔成脑震荡不可，她心里不由得感激起道长来，而且这些天都是道长在给她补课。

云霄以前是读过书，但是读得不够细，很多书里的意思都不明白，但是王玄月却好像什么都懂一样，经过他的讲解，她对书里的知识把握得更准确了，云霄万分感谢王道长，这可是私人家教啊，要想找这么好的家教老师，可不是那么容易，幸好王道长是她的好朋友。

云霄交友经历很少，她还没想通男女之间有些时候并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而且王玄月也并不想只跟她做朋友。

看云霄写字写得手都磨红了，王玄月抓起她的手，帮她揉了揉淤青的地方，告诉她：“不用这么辛苦，要注意休息，不要把手写坏了。”

王道长练过武功，又会医术，他这么一揉云霄确实觉得手舒服好多，云霄也就一点都没怀疑他是为了占便宜，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女人的手揉捏，道长还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云霄没怀疑王道长的心思，但是她自己却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个人靠得这么近，看着王道长清俊的脸，她也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啊，云霄抽回了自己的手，留下王玄月回味地感受手里柔软的滋味。

云霄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把脸转过去冷静了一下，脸上依然有一丝红晕，就像芙蓉花刚刚盛开。

云霄说：“谢谢道长，我的手已经不痛了。”

王玄月看着她写字写得都破皮的小手，眼神闪过一丝心痛，或许他不该给她指出这条读书的路，向上爬哪里有不辛苦的，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这么努力，有他在的话，她只需要像其他小姑娘一样每天花天酒地就行了。

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子确实每天过得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因为没有贞洁道德的束缚，不会有哪个女人出轨了就被谴责，大家都觉得女人嘛，三心二意很正常，当然也有洁身自好的，王玄月看出来，云霄就是那种保守的女人，很不好上手，如果换别的女人，见到他这种帅哥都主动成这个样子了，早就扑上来了。

王道长又给云霄说了一些进书院要注意的事，不过是想多增加点跟她相处的时间，有他在不过是走过过场而已，但是看人家小姑娘这么努力，倒不方便直接说，只安慰她不要紧张。

“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况且就算不通过，你也可以在书院旁听，你用不着这样紧张。”

王玄月看着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小脸，心里都有一丝愧疚了，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本来该被被呵护宠爱在手心里，现在却这么拼命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

云霄摇摇头，忍不住跟王道长说了实话：“我家里的情况，我如果不努力读书，不知道父母会把我嫁给谁。”而且女人没有钱没有工作，就算嫁了人也很难，据她已有的知识经验告诉她，封建社会的女人不是没有工作，她们的丈夫就是老板，嫁人了就是帮着老板打理家里的事业，凭婚姻入股男人的事业，地主家的老婆也要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