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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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白芷坐在窗前，手指摩挲着一对玉佩，嘴里念念有词：“公主，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回想起过往，白芷眼中的恨意似要溢出来。

“娘…娘…。”

从白芷身后传出微弱的声音，白芷听罢立即上前握住苏妙弋的手轻声回应着：“别怕，姑姑在。”

苏妙弋昨天受了风寒，本不怎么严重，但苏妙弋从昨天夜间一直持续高烧，白芷眉眼间全是担心，她掖了掖被子，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转身离开了。

“弋弋～弋弋～”苏妙弋置身于黑夜，黑暗仿佛要给她吞噬。苏妙弋顺着声音源头看去，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娘，是你吗。”

苏妙弋拨开重重迷雾，忍不住发问，她多么希望真的是她的娘亲。当苏妙弋要接近那人影时，人影骤然消失，只剩下在迷雾中叫着娘亲的苏妙弋。

苏妙弋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萧沐秋。

“你梦见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萧沐秋担心的问，昨晚他一直守在这，看到白芷离开离宫他才有机会坐在苏妙弋的床边。

苏妙弋听到萧沐秋的话，摸了摸脸，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白芷姑姑呢？”

苏妙弋没有回答萧沐秋的问题，想要起身，才觉着自己全身都是痛的。

“白姑姑，我看她急匆匆的出去了，好像是去承恩殿殿的方向。”

萧沐秋边说边把桌子上的药递到苏妙弋嘴边。

苏妙弋强撑着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了萧沐秋手上的药：“我自己来。”

承恩殿

“陛下，离宫殿的白嬷嬷求见。”

皇帝苏臻半倚在榻上，几位婢女在他身侧伺候，苏臻偏头将葡萄核吐到一个婢女的手上。

“她来做什么。”

“回陛下，老奴听说是兆云公主罚了五公主跪在雪地里，五公主因此染了风寒。”

“不见。”

苏臻听罢，摆了摆手。

白芷跪在殿前，身侧早已挂满了雪花，听见殿门开的声音，她抬起了头。

“白嬷嬷，陛下说了不见。”

“王公公，你告诉陛下五公主病的实在厉害，奴婢没办法才来求见陛下。”

“白嬷嬷，老奴也没办法，还是请回吧。”

白芷见跟王公公说了无用，便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向殿内喊：“陛下求你开恩吩咐太医吧，五公主好歹也是你的女儿，求你开恩。”

白芷话毕，承恩殿的大门被打开，苏臻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右眼仿佛一滩死水，黑暗无光。

“白芷，你应该知道，朕在当年留她一条命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苏臻左眼犀利，右眼无光。

白芷抬听罢，俯身磕头：“陛下，你不该把仇恨迁怒到孩子身上。”

“砰！”

原本在苏臻手中的酒杯砸在了白芷身侧，跟在苏臻后面的女婢附身跪下：“迁怒！那她当年为什么要把仇恨迁怒在朕的身上，甚至要杀了朕！”

苏臻附身，吼道：“你敢不敢看着朕的眼睛说！她是朕的女儿。”

白芷听到此话，身体忍不住抖了抖，指甲因为紧握而泛白。她刚欲抬头说话，就被苏臻打断。

“滚！都滚！”

白芷依旧附身磕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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