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劲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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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怒也，有执怒也。其柄曰臂，似人臂也。钩弦者曰牙，似齿牙也。牙外曰郭，为牙之规郭也。下曰县刀，其形然也。含括之口曰机，言如机之巧也，亦言如门户之枢机开阖有节也。

——汉·刘熙《释名·释兵》

自古以来，中原王朝根据着弩的入手门槛低，操作简单，威力强大的特点，大量爆兵。在一次又一次对游牧民族的作战中占据主动，进而取得胜利。

魏国也有非常完善的弩兵体系，例如在只属于大魏皇帝的禁军六卫中，有一支青矢卫，他们使用威力强大的踏张弩，配备淬毒的箭矢，在魏国的对外战争中使人闻风丧胆。

而在莫云义手中，有一张骑兵弩，他来自上一位弩兵手中，那位弩兵的鲜血，已经沁入弩的机括，隐约弥漫着血腥味。弩上装了一个小型的绞盘，使这张弩威力强大的同时，也方便了马上使用。

但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莫云义还不会骑马。

“骑马很简单啊，我十二岁时花了半天就学会了。”

戚九一带着莫云义去马厩选马，听了戚九一如此吹牛，莫云义撇撇嘴，不以为意。

这半天相处下来，莫云义也明白戚九一的脾性，健谈，爽气，就是爱吹牛这毛病改不了。

“有什么快速上手的口诀窍门之类的吗?”莫云义好像回到了大学期末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时候。

“有啊，你听好了。”

戚九一摸着胡子想了片刻。

“耳肩胯脚一条线，马镫不要踩太前。”

“然后呢。”

莫云义虚心听讲。

“然后嘛，我还没想好，反正你这些先记住再说。”

戚九一大手一挥，带着莫云义继续往前走。

莫云义无语，继续跟着戚九一前行。

马厩中大多数马都是从战场上退下了的无主之马，品质参差不齐，戚九一摸摸这个马的背部，看看那个马的牙口，四处寻觅，把整个马厩的马贬的一无是处。

“什长，我不用太好的马，温顺就行。”

莫云义不由得提醒道，要是给他挑了一匹红鬃烈马，他没准还没开战就被马跌死了。

“这哪有什么好马。”

戚九一抓抓胡子，感觉非常棘手，不论如何，这毕竟是上头分到自己手中的人，若是挑不到一匹好马，别说打仗了，逃命都逃不掉。

最后，戚九一给莫云义挑了一匹青鬃马，一匹枣红马，卫字营的标配是一人两马。

“这两匹马，牙口都小，不过好在没伤没病，你好好伺候着，别养死了知道吗？“戚九一真的有些担心这膏粱子弟能不能好好地爱惜战马。

莫云义此时摸着那青鬃马的脖子，马很安分，确实是驯良的好马。

“放心吧，什长，我不吃饭也得给它们喂饱咯。”

“你可以吃猪食，它们不行，战马顿顿都得喂豆料，只有开战前才喂点干草，还得定期喂盐，你小子要是和它们抢吃的，我给你头拧下来。”

戚九一作势怒骂。

“什长，你就放心吧。”

莫云义牵着两匹马，领到了自己的马厩中，戚九一也没多说什么，去领自己战马的食料去了。

莫云义揽着两匹马的脖子，小声说道。

“两位兄弟，小弟我的性命就交到诸位手中了，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要拉胯啊。”

两匹马皆心有灵犀的舔了舔莫云义的脸，莫云义笑着避开，也跟着什长去领战马的食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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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卧龙，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