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风临江想了片刻后说道：“沐姑娘。”

“叫我笙儿就可以了。”

沐轻笙在风临江身边开心地看着四周的街景。

小摊小贩也开始不停地摆着摊位，过一会儿就是夜市如果不摆好挣得就会少很多。胥阳城并没有宵禁，不过主干道上也是有士兵不停地巡逻，不过他们也不怎么管事，除非有人闹事报案才会出手。

“笙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一起出来？”

“因为喜欢风大哥啊！”

沐轻笙丝毫没有做作，对于自己喜欢风临江的事实是毫不掩盖。反正之前在地牢里已经表露过心声了，这个时候再扭扭捏捏地也不是她沐轻笙敢爱敢恨的性格，也对不起自己母亲的教诲。

“笙儿，你知道我...”

“我知道。”

沐轻笙眼神悲伤了一下后又扬起嘴角忍住眼中的泪水笑着对风临江说道，“那又怎样？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反正这条路估计会很长，我不舍得风大哥一个人走下去，我就是想陪着风大哥。我明确知道自己喜欢你就可以了。”

趁着街上还有些喧闹，沐轻笙背对着风临江朝着人群大声地喊道：“我沐轻笙喜欢风临江。”

虽然有些人听到了，但一看到这几人的样子也就没在意什么。可风临江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沐轻笙就在喊出这句话之后一行泪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过沐轻笙没让他看到转而快步跑入人群之中偷偷擦掉了。

风临江看着跑开的沐轻笙不禁心里有些动摇，转而对谷海说道：“谷老，未来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一定要带着她离开。”

谷海也收起了平时的性子认真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不是闹着玩的。”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未来肯定要和诸多势力为敌，危险重重。但是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事。”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过小子要记住，为善是不错，可是这个世道，你不够狠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看到没有，有权势的人就是可以将别人的命视如草芥。”

谷海停下步伐指着远处的墙角。

那里灯火通明，是一处艺馆角落。只见一个富家子弟似乎是喝醉一般指使着下人将一位佝偻老者拦在墙角肆意殴打。奇怪的是路过的士兵仅仅是瞥了一眼富家子弟的服饰之后竟然当做没看到一样就走开了。

谷海满是愤恨地说道：“我不会去帮助他脱离困境，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想。我今天可以帮助这一个人，明天也可以去龙潭虎穴解救一大群无辜百姓。但你要知道，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你救他只是一时，以后他还是会被欺辱，到时候又有谁会去救他呢？没有实力自保，再多的人都救不了他。就像这个世界，你一样救不了，因为这个世界已经糜烂了，这个世界的人也早就糜烂了。这就像瘟疫一般，即使你洁身自好，它们也会像跗骨之蛆一般慢慢地爬满你的身体，拉着你一点一点地沉入泥潭。”

谷海脑海里回忆起自己妻女被杀的场景，冷眼看着前面的场景没有出手相救的任何意向便和风临江一同和他们擦肩而过。不过就在这时，风临江暗自调动土灵玉中的灵力聚集出两块石头对准着那个富家公子和手下便弹了过去。就这一下两人便笔直得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两人完全没有回过头就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刚才被殴打的老人捡起地上的石头低着头离开了。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原本佝偻的身子就在弓直后便消失不见。

那一晚沐轻笙玩的特别开心，就像小时候和父亲哥哥逛着花展一样，不过就是那以后自己的父亲越来越忙，哥哥的心思也开始不在这些上。

第二天三人约好时间便一同前往张神算家中，不过今天张宅和昨天不一样，原本杂乱的院子变得十分整洁，要不是门头牌匾上硕大的“张宅”两个字都以为来错了地方。靠近大门的时候，门无风自启。只见一名白衣青年坐在堂中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他们。

“任务完成了吧！”

自称三百多岁的小屁孩端着茶盘从三人身后走过来和男子一同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他们，“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张神算。”

谷海看着他下人一般的样子立刻就骂道：“臭小鬼，你不是说自己三百多岁了嘛？”

“我随便说说你都信，看来脑子还没我聪明呢！”

小孩双手一摊身体往后一仰看上去十分欠打。

“诨儿。”

张神算喊了一声小孩便闭口不言，“谷前辈，你从风云门出来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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