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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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决金郁香后，众人各自散去，一天无话。

临近夜晚，阳明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打开房门：面前是秦千示憔悴的脸庞。

进门，她眼神空洞地坐在阳明旁边，好一会儿，才终于发问：“阳明，你能看到神明吗？”

“不能，你能吗？”

她机械地点点头。

阳明沉默着，过了几分钟才说：“是什么样呢？”

“神明啊，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是一种绝对不能违抗的存在，阳明，我该怎么办，大家都死了，终于，狼神马上要来杀我了。”

说着说着，她止不住地颤抖，额头渗起了汗珠。

眼前的她仿佛如狂风骤雨中漂泊的舤船，弱小而又无力，阳明心中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想到这几日她的帮助，她的纯真，她的笑颜，身体不自觉地将她拥入怀中。

少女的心并未悸动，她依旧空洞地重复着：“我好怕，我好怕...”

神明到底是什么？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阳明心如刀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必须赶快物忌，虽然很担心她，可阳明也只好将她送回房间，返回屋内，一夜难眠。

又是一天天明，狼神恐怕都尚幸存，人类已经危在旦夕，但好在还有一线生机。

幸存的人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集会堂，阳明环视众人，吴之介不在吗，看来，他已经遇害了。

袁泰情绪激动，率先发难：“一切都是你搞得鬼，阳明，一切都是长者指使你做的吧？”

阳明心中也早已明白了谁是披着人皮的狼，不紧不慢地反驳道：“不要激动，越是像你这样冷静的人表现的这样激动，越像心中有鬼。”

袁泰紧锁眉头，冷冷道：“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是狼吗？”

阳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正是如此，如果你不是狼，你如何解释像你这样具有敏锐思考力的人能活到现在？如何解释你没有首先提议猿猴自报身份，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如何解释我让千示提议乌鸦自报身份，你却没有立即反驳，反而征询大家意见？我本来以为有可能是你疏忽，可种种理由交织在一起，都绘出你是狼三个大字！”

袁泰面色铁青，哑口无言，歇斯底里道：“千示姐，你相信这个外地人的满口胡言吗！？”

秦千示不住地摇头，泪水从她的眼眶溢出：“我不想相信，可也不得不信...”

阳明对袁泰下了最后通牒：“投降吧，狼神，就算我不能参与投票，存活的人类至少还有三个，狼绝无获胜的可能，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袁泰冷静下来，不再吼叫：“是吗，那，另一个狼，自报身份吧。”

但那不是投降者绝望的窘态，反而是早已掌控全局的胜利者的姿态。

“真的可以吗？泰。”

多惠婆婆向前一步问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一脸胜券在握。”

阳明心里感觉不妙。

“因为狼已掌握了决定的三票，游戏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