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6 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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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赶回学校。跟柴琴打电话,但柴琴说与常平一起吃午饭出去了。待在寝室里一会儿后，我就下楼,也准备去吃午饭,正遇到柴琴与常平一起上楼。柴琴满脸通红。三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分手。我本来很想问柴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究竟应该走向何方？下午,我就花一千六百元买一部波导手机,我第一个试打的就是柴琴,柴琴很快地接了。第二次,我约她吃饭。因为手机是双向收费，她就说：“干嘛打我手机,我现在没钱啦,打座机。”

次日,我就又打电话约她到华师买电脑,求她帮忙参考。柴琴推辞说：“我有个同学来了,我不能陪你去华师。”

我无聊至极,正好有几篇论文已经成稿，就将几篇论文寄出去了。

我见柴琴如此冷漠,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便沉静下来。但当我去汉口长途客车站取自己的入党调查函时,柴琴又打电话问我：电脑买了没有？软盘何时给她？何时合作写文稿？没过几天,两人又迅速接近,而且一起到虾蟹馆喝酒，到嘉叶看电影。我还给她打开水并送到房间,一切又恢复正常。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仿佛没有发生那一封信的事情。我在这样重要的时间竟然没有抓住难得的最后的机会，这也是我在人生紧要处经常犯的重要毛病，优柔寡断！寒假即将到来,我就为柴琴到洪湖湖准备特产一一莲子肉、野鸭,让她带回去,柴琴显然十分感动。我与她闲聊了几句。柴琴说她还在为亲戚跑线路,要迟几天回家,并希望我一同离校,但我决定同一个考研究生的老乡一同回去,就走了。这让柴琴无比失望。这样一个两人相处的宝贵时机，我竟然没有珍惜！我在恋爱的马拉松上只有最后一公里了，却不去冲刺，反而停下了脚步！我刻意保留了和她的距离，时间却将把这个距离无限拉长。

寒假里,我成天与好友打牌打发时光,偶尔想起给柴琴发短信,柴琴也就立即回。春节那天,我也在打牌,同学们就纷纷打来电话或发短信。我就一一回复,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众人就看着我笑。

陈说：“你在大学可是红人哪,这么有面子!”

我自豪地说：“都是同学。”

我看到柴琴发的短信是从一到万的一条：“祝你在新年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我很满意就留下这一条。妻子晚上拿过我的手机翻到了这条短信,就说：“又是她。你想她吗?”

我答：“我想也是白搭,她有男友了。”

赵艳就说：“玩玩也没什么,你不能抛弃我娘女俩。我可不能离开你！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

我就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你这样漂亮,我也舍不得呢!”

赵艳就又说：“真要那样,我真的会死给你看,做鬼整天跟你们?等到你们鬼混的时候，我的灵魂就跳出来，吓死你们！”

我说：“好啦,好啦,不可能的。”

赵艳主动要求同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留住我的心。两人就又云雨合欢一番就睡了。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柴琴，就用手机发短讯给柴琴,问何时到校,柴琴说：“十九号,你也一起来吧?”我就收拾行装说十九号返校。妻就说：“二十号去,我要你十九号好好陪我,就多留一天嘛!”娇声恳求他。我说：“都要开学了,我还能拖?”

她就说：“她约你了，是吗?”我不答,心想女人真的是直觉很好的动物。正在感慨，她又恼怒地说：“她的话就是圣旨,你去吧!”

我生怕节外生枝，就说：“好吧,留一天,二十号走。”

她就满意地点头微笑。此时的我才注意,妻己比以前讲妆扮了,三十岁了还依然娇艳如花,脾气也比以前好多了，暴躁的脾气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变得温柔而又体贴。再看看女儿，我心头就有了一丝负疚感。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心中还满是柴琴的影子。

二十日,妻送我上车,俩人交代一番,车开了,两个人就此分手。

半小时后,我就给柴琴发短信。柴琴说在寝室看书。我说快到地方了,问中午可否聚餐。柴琴问何时到,他答十二点半。柴琴说我会饿的,我先吃。我就约共进晚餐。两人一直发了二个多小时短信,直到我到站。

我一到校,金豹与熊鹰就迎到了我。熊鹰因发了一篇论文,十分兴奋,非要请大家一起吃饭玩乐,我竟忘记了与柴琴的约定，与金豹熊鹰鬼混了一天时间也没有告诉柴琴。柴琴好生奇怪，晚上七点还在等我。她的心头不觉升起一丝怨恨。这也是我的大缺点，总是想当然。

次日,我又受邀与杨梅、白薇、金豹、熊鹰一同逛街并租《周渔的火车》的光盘观看。在广东超市,白薇选了一袋果冻,称后价过了二十元,便放回去了。我见了,就买下那些果冻送给她。白薇十分感激地说：“你呀，除了花心,还是个好师兄呢。”

我竟又未与柴琴晤面。直到晚上,柴琴就打电话说我俩联合署名的俩篇论文都发表了,要拿给我看。不久，她就真的送来了。两相互庆祝了一番,约明日共进午餐,柴琴不置可否就走了。

可到了第二日,金豹又请我吃午餐,我因为柴琴没有明确表示与自己共进午餐，又犯了不可补救的错误。我没有通知柴琴的情况下，准备下午再约柴琴。可是我不知道：她此刻正在等我的电话。正当金豹、熊鹰、我在校园餐厅进餐,其时为十二时二十分,柴琴打电话问我：“金豹与你在一起否?”

我答：“在”。这时才知道柴琴其实在等自己，久等不来，就借找金豹的名义，了解我在哪里。柴琴托说找金豹谈与曹风教授文稿之事,我就把手机给金豹,心里悔恨：柴琴已经知道自己和金豹在一起吃午饭,却让她傻等,自己又没有说清楚，她一定恼火。心里在怨恨我连续几次都调戏自己，而且两次都没有按时到学校，让自己傻等。我的愚蠢行为，为两个人的关系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下午,我打电话给柴琴,想补救自己的过失。柴琴果然不悦：“谁?”

“是我,二哥。”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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