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染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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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再次入住奶奶家的第三天，二姑家的两个孩子也来了。他们是怎么来的？奶奶为什么同意了？小强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了这两个弟妹他就有了伙伴，往后的日子就不那么孤单了。

又过了几天，缝纫机到货了。张得生求司机把缝纫机拉到了妈妈家。老太太看到新鲜的缝纫机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孩子们也高兴地围着缝纫机又蹦又跳。

送走司机，母亲就叫张得生教她怎样用缝纫机做枕套。张得生赶紧动手教母亲怎样用尺，怎样画线，怎样裁剪，等布料裁剪完了，他坐下来开始演示怎样使用缝纫机。小强没有和弟妹一起出去玩，而是认真地看着爸爸怎样用缝纫机。教了几遍之后，老太太感觉自己也掌握了要领，就想自己试试。张得生让母亲坐下，帮妈妈把脚放正。老太太戴上老花镜坐在那里有模有样的，她试探着蹬了几下，缝纫机“咔哒咔哒”地跑起来，老太太乐了，“这个东西学起来还是挺容易的嘛。”

张得生也很高兴。他把机器停下，教妈妈怎样把两块布对齐，怎样把布料放在机器上压住。张得生刚刚把机头抬起来，母亲脚下不小心踩了一下，缝纫机动了，张得生的手指还没有离开机头，缝纫机针一下扎进了他的左手食指。张得生本能地一收手，缝纫机针“砰”的一声断了，张得生的食指也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涌流出来，滴在布料上。

“哎呀！”

母亲吓坏了，赶紧站起来去取云南白药。云南白药最近被张得生的父亲锁起来了。前段时间小强因为被关在小屋里，时间久了，晒不到太阳严重缺钙，小邱荣的到来帮小强打开了房门得以出去活动，但严重缺钙的他跑不了几步就摔倒了，膝盖总摔得血淋淋的，张得生就买来了不少的云南白药。现在小强不摔了，父亲喜好利落，就把这些药都锁进了他的柜子。母亲找了半天钥匙才把柜子打开。

小强从奶奶手里接过药，帮助爸爸敷药，又从刚才裁剪枕套剩下的布料中找了一条可以做绷带的，帮爸爸把手包扎好。

“我说我不会用你非要让我用。”

母亲心疼得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可咋好，把你扎着了吧？这可咋整，老了，不中用了……”张得生赶紧安慰母亲，安慰了好一会，母亲才算安心下来。

小强见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他拿起染着张得生鲜血的枕套，带了一块肥皂直奔小河跑去。他要趁着血未干，把血迹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