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百步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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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学武的人莫不接触弓箭，然而真正称得上神射手的却寥寥无几，比你早入几年的师兄们箭法也不过平常。”

在一片空地上，百米开外竖立着五个大草垛，显然是用作箭靶的。“李武，你身为大师兄，先露一手给你师弟瞧瞧”，王刀吩咐道。

“是，师傅。”

言罢，从众师兄中走出一个肌肉发达、满脸坚毅的高个子，只见他弯弓搭箭，凝神聚气，随即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箭羽不偏不倚，正中草靶红心。旁观众人都习以为常，唯独韩云对李武大师兄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不由得拍手称赞。

“这算得上是入门了，你学三年如果有这水平算是天资不差，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射手。”

王师傅取出自己的大硬弓，这把弓没有十足的气力是拉不开的，然而多年抡锤打铁塑造出了他那钢铁般的肌肉，如雕塑一般。箭矢破风而去，只见百步开外的白杨树被箭贯穿，箭支没入树内，与树混为一体。

五个弟子都拍手称好，夸赞师傅箭法神通，而新入门的韩云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个看似爱钱如命的中年人。“嘿，你还别说，他还真有两下子”，韩云心想。

“之所以先教你射箭，是因为行军打仗弓箭手是最安全的，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俗话说，自古弓兵出挂逼；其次，咱们习武之人学会弓箭也能上山打猎，打些兔子、獐子、鹿之类的野味来打打牙祭，顺便卖点动物皮毛赚点外快，我这么跟你解释你听懂了吗？”

王刀细心教导。

“听懂了，只有射得准才能打到猎物。”

“没错，现在铁这种东西很是珍贵，农具、兵器都需要这种材料，箭头便是铁制的，你射中的几率越小，箭矢丢失的概率也就越大，这种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做。”

“我明白了。”

韩云点头表示理解。

随即王刀便送给韩云一把弓和五支箭，这是张小弓，稍加练习拉开它不是什么难事。王刀手把手教他拉弓的动作和射箭的要诀，韩云学得很快，能够将箭射出去并避免受伤。众兄弟也教他射箭的经验，以及如何保养弓，如何从草垛上轻松取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韩云每天都在提水、射箭，虽然看着师兄们练刀枪棍棒心里直痒，但师傅始终劝诫他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不要指望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渐渐地，一百桶水越来越轻松，有时不到吃晚饭韩云就已经把任务完成了，于是王刀给他换了大一点的桶。然而在逐渐的适应下，又过了两三个月，王刀便让他拎大人打水的木桶，这是最大的型号了，这着实让他吃了点儿苦头，但重量的增加意味着拎水次数的减少，作坊前的大缸是不需要那么多水的。就这样，又过了半年，此时韩云便可以学习抡锤打铁了。

韩云入门学武已有两三个年头，他已经长开了，变得健壮起来，像一头小豹子，打铁技术也越来越熟练，成为了师傅的好帮手。其间，师傅又收了两个徒弟，自己也是两个师弟的师兄了。弓箭愈发精准，在经年累月的练习下，草垛等静态目标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箭无虚发。在深山中打猎时，韩云也总能打到野兔和獐子，让自己的父亲也吃得好起来。

“前面让你挑水、撞树、抬石，这些都是为了锻炼你的力量，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当然为师也靠着你的劳动赚了不少钱，现在是时候教你拳法和兵器了。”

王刀对这个弟子是越来越满意，准备传授他今后吃饭的技术。

“师傅，您就教我枪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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