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参见准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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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仅剩三天，爸爸依旧没抽出时间回庄园。安德鲁叔叔白天去古灵阁上班，只有晚上与我们共进晚餐。我和德拉科倒乐得清静——早上睡到自然醒，一起完成作业，有时练习有趣或实用的咒语，在饭后围着庄园散步。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三周的假期里，我没有收到任何一份报纸和信件，安德鲁说猫头鹰因为庄园特殊的符咒不能进入。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们也没有起疑。

清朗闲适的午后，我在房间泡澡。小精灵们帮我提前温暖了浴室，圆形大理石浴缸蒸汽腾腾，迷迭香味的泡泡浮满水面。我把头趴在浴缸边沿，喝着庄园酒庄特酿的东方荔枝樱花酒，欣赏着镜旁的瑞士湖泊油画。单面窗外，斯科皮在积雪渐融的花园里，不顾严寒地追逐着一只戴着红帽子、活像圣诞老人的地精。

浴缸不堪水的温热，被烫的呜呜咽咽地嘟囔着，哼唧声像极了摔倒的老太太。

缸中的水被施了特殊的保温咒，不经加热的半小时了没有一丝凉意。房门传来“吱嘎”一声，我以为是专门照顾我的贝贝进来了，便向闭着的浴室门喊着：“请你帮我拿下毛巾和衣服好吗？”

出乎意料的，门外并没有传来贝贝尖细乖巧的应答声。一阵开柜子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后，门敞开一条缝隙，一只干瘦白皙的手像一条小蛇般钻进来，修长的手指拈着我淡青色的丝绸毛巾和白色的连体小衣……

“看来我进来的很是时候啊。”

意味深长的语气，尾音故意拖得悠长，“这个内衣倒是……品味不错嘛。”

几分玩味，几分慵懒。

“德拉科！你怎么能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我房间！谁叫你开这个玩笑！”

我恼怒地叫着，抿着嘴唇爬出浴缸，小心翼翼地躲到门后的角落里，只伸出一只滴着水珠的手臂夺过衣服和毛巾。可他偏偏不撒手，我只好掐着他的手腕逼他松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反握住手臂。男人不老实的手掌顺着我光裸的手臂往上滑，我甚至能闻到他雪松洗手液的气味。

“你没锁门，我自然而然地认为你是在暗示欢迎我进来呢。”

他调笑着，终于把东西交到我手上，我赶紧顶住浴室门，险些夹到他的手。他却没脸没皮地继续说，“而且，是你叫我给你拿衣服的啊。”

氤氲的热气中，我感到身体越发灼热滚烫，手忙脚乱地擦干身子和头发，穿小衣的时候不经意踩住一滩漫出的水。

“啊——”我惊呼着试着扶住墙壁，可已经来不及地摔在地上，率先着地的膝盖生疼。门被撞开，德拉科闻声冲进浴室，一把抱住瘫坐在地的我。

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呻吟着蜷在他的怀里，半边的肩带尚未穿好，松松垮垮地搭在小臂上，露出小半边胸脯。

我赶紧试着捞上肩带，抱着我的他却轻笑出声道：“就这么大点，还怕我看么？”

说完，用小指勾上我的肩带，让它挂在我的锁骨边。

“我这是——”我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想要反驳，口不择言道，“是，是还没长开！你凭什么嘲笑我？难道你就很大吗？”

话音一落，我便意识到自己的虎狼之词，无地自容到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还没等德拉科开口，试衣镜的中年女人般的声音抢先训诫道：“作为埃弗里家未出阁的小姐，您还是应该矜持些。”

它还想继续说什么，被我和德拉科同时瞪了一眼，只敢用气声咕哝了。

我落到松软的长绒棉锦被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邪魅一笑道：“你问出这个问题，是想亲自体验一下我的尺寸吗？不过你或许要失望了，本少爷可不碰没长开的小姑娘。”

突然间，一个没来由的羞涩画面侵入我的脑海：等我再长大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但我立刻打住这思绪，用被子裹住全身，威胁他说：“你赶紧从我房间消失！我要穿外套！要是被小精灵们看到了告诉我爸爸，他会气得让你爆炸！或者烧光你的头发！”

“为今日一饱眼福，损失点头发也值了。”

他没有一点要出门的意思。

威慑不成，我越发没了底气，颤颤地说：“那你至少别盯着我看了，背过身去吧。等我穿好外套，我让你在我房间陪我自习好不好？”

他依旧纹丝不动，我又诱惑道，“让安德鲁今晚调你最喜欢的柠檬松子酒好不好嘛？请晶晶再做一盒你最喜欢的蓝莓干夹心巧克力，你带回霍格沃茨吃行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他泰然挑眉道，“再要两盒草莓干和菠萝干的。”

我从被子后面探出头来，他已经背对着我坐在床尾了。我迅速抓过衣架上的羊绒长裙套上，看到他微微转头，正要偷瞥我，赶紧把他的头扭回去，大喊道：“不许偷看！”

书桌被四米高的书架环绕，三面是整整齐齐的书，朝前的一面冲着庄园后的光秃秃的槭树，和展览的冬日晴空。

我正照着《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死磕。德拉科觉得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太小了些，想了个办法让它们放大悬浮在我眼前。它们不愿意离开长期停留的书本，偶尔恼怒地跳动着，像一群身形奇怪的小精灵。

“Demiguise意为‘0’，因为这种动物能够隐身。Fwooper意为‘4’，因为这种生物的羽毛由四种颜色……”我竭力记住每种图案所代表的意义和来由。

“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学这么无聊的学科。”

他合上《自卫咒语集》，冷不丁地说。

“可我没有选择了啊。”

我狠狠地把写满如尼文的厚书拍到桌上，不安的文字们立即跳回书中，“神奇动物保护课我不喜欢，因为它的野外实际操作太多。虚幻的东西太无趣，还不如通过自我提升来掌控未来，所以我不可能去上占卜课。所以就只能选如尼文、算术占卜和必修的麻瓜研究了。我听说O.W.L.s证书少于10张的话，不利于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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