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高甜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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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越来越短，十一月悄悄溜走。生活的齿轮一如既往地正常转动着，日渐繁重的课业，每周几次的午夜约会，周四与西比尔姑婆的下午茶，还有无聊的鼻涕虫俱乐部聚会。

贝尔比被万弹齐发咒完全灼伤的脸上已经在庞弗雷夫人的精心调理下，由一个惨不忍睹的马蜂窝，恢复到基本看不出疤痕来。德拉科对此十分冒火：“我应该再往他脸上涂一些伤口溃烂的魔药来，让他那张大饼脸上留下永久的痕迹，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继续大摇大摆地参加斯拉格霍恩的傻瓜聚会。”

我随手向桌角德拉科新捉来的恶尔精施了一个绝顶漂亮的蝙蝠精咒，姜黄色的鼻涕从这个丑陋邪恶的小东西鼻孔里化作蝙蝠飞出来，糊住了它的眼睛。

“这样它就再也不能在森林里诱捕落单的小孩了。”

它的狼狈样子很衬我心意，“至于鼻涕虫俱乐部，你已经劝过我一万遍不要再去参加它了，我也解释过很多次——那里面也不仅有父母身居要职的草包，也有一些很优秀的强者，这不仅对于我之后在学校竞选级长或者学生会主席有好处，在毕业后也会成为人脉的一部分。我相信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会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格兰杰、波特和韦斯莱家的小姑娘也算“强者”的话。”

德拉科哼了一声，烦躁地给了嚎叫的恶尔精一个无声无息咒。

“拜托，你也不能因为格兰杰曾经打过你一拳，而韦斯莱学姐用一个蝙蝠精咒让你在粉蛤蟆的办公室出过糗，就否认她们的能力啊。至于波特，假设他不是从小顶着“救世之星”的名号，估计也不会这样了不起。”

我笑着回应他，继续问道，“所以，你晚上要陪我去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晚会吗？每个人都要带一个伙伴的。”

德拉科微微眯起双眼，遮掩住眼底的黯然，强颜欢笑道：“我最近很忙，就不去了。记得不要和别的男生跳舞。”

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可我总觉得这份平静之下，每个人都竭力掩藏着自己所见的危机。就像在风暴中心的一艘小船，稍有差池就会落入狂风暴雨之中无法自拔。

我最终邀请了薇薇安和我一起参加聚会。本来先邀请了温蒂，但她提前约好了厄尼加入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圣诞茶话会。

夜晚，我为薇薇安和自己挑了风格相似的两套琥珀色的长礼裙，在办公室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下格外出挑，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还朝着我们玩笑地吹了口哨。

“哦，薇薇安，海曼小姐，你们今晚可真够漂亮的，活像一对亲姐妹呢！”

胖墩墩的斯普劳特教授换掉了她在温室里长年穿着的咖色工作服，戴上一顶淡紫色的圆顶帽，和蔼可亲地说，“我以前真为薇薇安担心，她实在太内向了，不过幸好现在交到了你们几个朋友。”

曼陀铃声悠扬欢快，薇薇安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被斯普劳特教授拉去继续聊天了。

“如若传言不假的话，海曼小姐，你最近和马尔福正打得火热是吗？”

一片欢腾热闹的交谈声中，斯内普老蝙蝠一样刻薄的声音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我不情愿地对上他那黑色的眼睛，说：“传言有时还是有可信度的，教授。”

“呵，马尔福家的男人向来擅长勾搭漂亮姑娘，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什么藤上结什么瓜啊。”

斯内普冷笑着说，让我有些怀疑他和德拉科的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亦或者他的毒舌本就对全世界无差别攻击，“你如果对德拉科那小子有一点真心，而不是贪图他那点产业的话，就劝劝他行事别那么鲁莽，当心小命。”

斯内普刚丢下无缘无故的一句警告，就被大笑着的斯拉格霍恩挽着脖子揪走了。

我道谢后从脚边的家养小精灵举着的托盘上端起一杯蛋酒，抬头看到假装醉酒的西比尔姑婆偷偷向我眨眨眼致意，走过去加入到卢娜关于魔法部腐牙阴谋的讨论中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的走廊里，他说是收到了邀请来参加晚会的，您有给他发请柬吗？”

费尔奇呼哧呼哧的大喊划破了热烈的节日氛围，只见他揪着德拉科的耳朵走到教授们面前。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挣脱了费尔奇粗糙的大手，还没等到他开口，潘西.帕金森就笑盈盈地说道：“教授，是我邀请马尔福先生作为我的伙伴来这里的，他只是迟到了一些。德拉科，你说是吗？”

她身旁的男伴沙比尼生气地瞪着德拉科，巨怪一样凶狠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他一口吞下。

德拉科不安地瞥瞥我的脸色，最后无奈地对费尔奇说：“是帕金森小姐邀请我的，你高兴了吗？”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误会，费尔奇先生，16岁的孩子们结伴来参加晚会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斯拉格霍恩一面把失望透顶的费尔奇往外推，一面挥挥手打着圆场，让大家继续玩乐。

德拉科和斯内普不知何时一同消失了，一旁的卢娜又兴高采烈地讲起戈迪根茶的12种泡法来。

直闹到凌晨一点，斯拉格霍恩才打着哈欠宣布晚会结束。薇薇安早已提前告辞，而我也困得睁不开眼了，跌跌撞撞返回拉文克劳塔楼。

行走在无人的石桥上，阴冷的北风使穿着轻薄的我恢复清醒，我打着寒战，呆呆地倚在栏杆上，向下是万丈深谷，向上是清冷的弯月，想着心事。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是在等我吗？”

德拉科的声音在身后乍响。

我不悦地别过脸去不看他，反问道：“马尔福先生不是拒绝了我的邀请，去做了帕金森小姐的男伴吗？我又怎么会等你？”

鹅绒夹克衫披在我的冻得发抖肩上，德拉科从背后抱住我，我使劲扭动着向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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