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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甬道向下,我可算见到了地下街表面的肮脏下,埋没的真正污浊的一切。
“天……”我微叹,心底涌上来一丝紧张。我捻着利威尔的衣袖,扫视着四周。
他难得没有拍掉我的手,反是放慢了速度,兼容着我的步调。
乌墟名不虚传,内里灯火通明,燃的是昂贵的压缩瓦斯。
天顶用白水晶,雕缀着虚假的星空,即使身在地下街,也能观赏希娜区独有的景致。
就连地面的砖瓦缝,都透着悉心照料的细致。
我得承认,先前是我眼界狭隘了,地下街商人们比我想的奢靡多了。
乌墟少了点普通市集的烟火气,上流的顾客们悠闲地逛着,仿佛来到了后花园,每个摊位摆的都是些奇珍。
“这……”
装饰物小摊里,除了常有的珠宝装饰外,最惹我注意的,便是那面生剥人皮制成的彩绘扇。
精致典雅,女人的面容栩栩如生,透着血腥与恐怖。
再往前走,我见到了一个两脚羊出货摊。
每一个金属牢笼,都困着相貌清丽的孩童,大抵是受了什么调教,举动之间尽显媚态,他们的命运我不得而知。
但终究,会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被吞噬在地下街不可视的黑暗里。
世人皆苦。
利威尔看出了我的不忍,不着痕迹地嫌弃了一会。又颇为无奈地按下我的手背,算作安慰。
我又惊又喜,一时间,感觉自己宽慰不少,眼神慢慢移到他的脸上。
正打算开口,赛门不合时宜发声,打破了寂静:
“啧啧啧,你们啊……”
目睹了我们全程小动作的他,如今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
“啧啧啧。”
我怀疑他又要开腔调侃,迅速丢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乱说话刀了你!
却不想他一挑眉,愉快看向别处,吹着口哨。
我正思考着应该从哪里查起,却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杵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小姐,好久不见。”
库克梳着一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挂着招牌绅士笑,向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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