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犹恐相逢是梦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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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攸宁早上起来是先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墨子的，她习惯性的挥挥手道：“早上好～”

“关小姐早。”

墨子标准的回答让关攸宁停住了脚步，她看着墨子道：“你怎么了，墨子？”

“我很好，关小姐。”

“你不对头，平时你不会用这么标准的语气回答我的。”

关攸宁围着他转了两圈道：“你检修出了故障吗？”

“墨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仿生人站的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宁姐～”林延年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关攸宁回头看向他，连忙招手道：“你快来看，不好了，墨子他好像有点不太认识我了。”

“墨子认识关小姐。”

仿生人继续回答道。

“我让殷先生暂时关闭了它的情感模块，切断了网络传输，目前他只有基础功能，能够识别宁姐，但是没有关于和你的其他记忆储存。”

林延年解释道。

“为什么？”

关攸宁不明白，她看着墨子，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墨子站在那里没有动，不像以往一样，会微微低头迎合她的触碰：“他真的不认识我了。”

关攸宁的感觉仿佛是自家养了一只小猫，眼一闭一睁，这只猫虽然长得一样，却再也不会在早上时跳上床把你唤醒。

“墨子认识关小姐。”

仿生人再次说道。

关攸宁突然明白了当初墨子说销毁他，杀死他的真正含义。现在殷月只是暂时关闭了这个模块传输，如果打开，墨子还在。但如果自己销毁他，她认识的墨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宁姐，我想起往事了。”

林延年的话让关攸宁惊然回头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的上下瞧了瞧才小心翼翼道：“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

“不用。”

林延年微笑着摇摇头：“我也知道，因为我的关系，让宁姐受苦了。虽然并不确切的了解墨子到底对宁姐做了怎样过分的事。但是我认为他已经危害到宁姐的生命了。若不是没有安全的销毁方式，我不会仅仅只将其停用。”

关攸宁愣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因为那个赌约，其实……不用了，你放它出来吧。”

“它会……”

“它已经告诉我销毁它的办法了。它输了，它伤害不了我了。”

关攸宁走上前，认真的看着林延年：“延年，它并不是怀有恶意要做那些事的，虽然当时我很生气，但是后来我慢慢明白了它的处境，它的变异与它的信息库。那不是它的主观思想，人工智能永远在都在倒影人类自身。它未来会如何取决你教它什么。在过去的五年里，它也像陪伴你一样陪伴着我。它对我说过，它是因为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而生的，也是因为你的受伤和失忆变异的去吸取其他东西。我向你保证，我会看着它的，如果有一天，它被我销毁，也一定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希望保护你而做的。所以，你可以……”

关攸宁看着本来严肃听自己说话的少年突然红了脸，垂下头去看向一边，有点迷惑道：“怎么了，延年？”

“宁姐说的是真的吗？”

少年有点扭捏。

“当然是真的了，它亲口告诉我的。我们有写入程序的协定，它在这方面不能对我撒谎。”

关攸宁回答道。

“不是说这个，是那个……咳咳……如果它被销毁了是因为……”

“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希望保护你而做的。”

关攸宁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去操控它……”

“我也爱宁姐，在这个世界上，宁姐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少年说着在关攸宁脸颊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然后又害羞的低头不语。

关攸宁站在原地愣住了，她想说，如果自己此刻说刚刚她说的“爱”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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