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从端王府离开后,直接骑马上山,直奔等君楼。
夜幕已经降临,月亮高悬于空,点点繁星也从一望无垠的湛蓝天空一点点冒头。
晚风徐徐,耳边是烈烈风声,季延扬起马鞭,策马疾驰在山路上。
终于来到等君楼,季延勒马停下,速度太快太急,马蹄在空中来回扬了两次才稳稳停下。
季延翻身下马,仰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透过窗户依稀可见三楼仍有烛火跳跃,想来孟良辰还未睡下。
他心头万千思绪纷乱,焦躁不安,想要立刻冲上去问个明白的心却被极力按捺,他脚下如灌铅般,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孟良辰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捧着书籍,慵懒的倚在榻上看着一本古籍。
灯花微响,烛火矮下去半截,一阵困意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他心中一阵失落。
愣了须臾,他将手中书籍做好标记随手放在桌上,便起身朝床边走去,将外袍解开挂在床头的架子上,便准备走到桌前将烛火熄灭。
可刚转身,季延不知何时上来,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不远处。
疑惑化为欣喜,孟良辰不由自主的笑了,而后朝来人走去,“我还以为你今夜不过来了。”
见季延仍是立在原地不动,孟良辰来到他跟前问:“怎么不说话?”
季延没有出声,只怔怔盯着孟良辰看。
孟良辰回望着他,被他这没有温度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措。
一时间,孟良辰心头没来由的烦闷。
“季延?”
孟良辰又出声唤他,这次,语气中全是茫然与不确定。
“我有话问你。”
季延终于开口,声线有些疏离。
心里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孟良辰主动错开目光,眼神有些闪躲,“你想问什么?”
“当年孟家贩卖的军器,去了哪里?”
晴天霹雳兜头劈下,孟良辰瞬间被炸得六神无主,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努力稳住心绪,强装镇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
季延看着他的反应,心当下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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