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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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一寸头，双下巴，肥粗的脖子戴一白色项链，猜想那定是金子做的吧？小肚鼓得跟个六七月的孕妇那般大，一定是啤酒肚了。店主包厢门内还未进来，史羽飞就迅速站立了起来相迎，两人又一气呵成地说了几句家乡话，两张脸也不约而同地变成了同一色，似乎变成了家乡独特的肤色，总之让人叫不上什么色名。听不懂方言的时间里，曦叶也就成了一位耳听智障患者，只能去察言观色地猜测两人对话了。两人三五句家乡话后，店主把头偏向了曦叶，眼神庆幸地凝视了曦叶一眼，随即向史羽飞竖起了大拇指示好。赢得了大拇指的史羽飞，嘴角向上撅得更弯了，眼镜迷得更实了，两个不怎么协调的表情，貌似要告诉大家他早已追求到了心爱姑娘那般春风得意。俩老乡不用说话，只用嘻笑地面部表情对曦叶讨论了一下，讨论结果如何？他俩都是笑盈盈地。讨论完毕，店主再次把头转向曦叶。普通话说：史老弟的好朋友，就是我老大哥的好朋友，今天尽情地吃，尽情地喝，大哥我做客千万不要客气，不要节省，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曦叶对两人刚才的语言交流困惑不已，也猜不透两老乡面部表情后的故事，但可以断定他俩的情义很不一般。不知是在陌生人面前耍酷，还是为老乡史羽飞能领回一位女人而自豪，大方的店主已不像小馆子的老板，更像大餐厅的老板。店主的豪爽，使史羽飞更加满载着自信与感激。说：谢谢大哥的好意了，小弟心领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见史羽飞客气的模样，店老板语气刻尖、不悦地骂说：跟我谢什么，你是我的老弟，不应该嘛，这么客气作甚。以大哥身份委婉训斥了的史羽飞，无可再辨，只剩笑脸接受。随之，店老板把刻尖的语气变为温和，对曦叶提醒式说：妹子，今天大哥我高兴，好好吃，假如饭菜味道可口就常来照顾。而我这位史老弟也是位好人，孝顺孩子。说完，店老板又使给史羽飞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眯眯地走了出去。店老板的离开，使小包厢里的气息有了许多的随和，饭菜热腾腾的香气也飘摆了起来，直入鼻孔，再入肠胃。经不住饿肚嗷叫的曦叶，早已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的身份，着急而熟练的手法撕开餐具包装，拿起筷子向饭菜伸去。就在要夹到饭菜时，史羽飞却用比她还快的出手速度，制止住了曦叶的这一举动，说：等等，我还有话呢。被制止的曦叶只好与饭菜拉开距离，忍住饭菜的诱惑，等待史羽飞的开口。对这个七夕蓄谋已久的史羽飞，不光吃饭那么简单，总要给喜爱的人送点礼物吧！只见，他右手伸进风衣里，小心缓慢地取出一朵红色玫瑰，双手递在曦叶面前，严肃说：王曦叶，七夕节快乐，请接受我的玫瑰，对你的爱意与追求吧！不知何因，曦叶对这桌饭菜的诱惑急速变为了玫瑰的吸引，这单枝玫瑰的红胜似熊烧的火焰，这玫瑰的香胜似桌面的饭菜，再别去说身体的饥饿，也别再去说工作中的不如意。这一刻，曦叶似乎忘却了所有，只看见眼前有一朵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红色玫瑰。她懂得这红玫瑰是爱，是史羽飞给予自己的爱，也是自己向往的爱，对她而言，这爱指定是长久的，也是美满的。她已经全身心地开始热血澎湃起来，这种不知不觉涌出的热血仿佛从地球飞溅到了太阳那般遥远的距离，还把太阳给溅红了一点，好温暖好温暖。曦叶用这热血一样的温暖，幸福满满地接过史羽飞手中的玫瑰，羞涩地道了句谢，拿到鼻前闻了闻，又道了一次谢意。当曦叶完全融入到玫瑰温暖之时，史羽飞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长方红色礼盒，放在桌面，说：这是七夕礼物，自己打开看看，希望你能喜欢。已被玫瑰温暖过的曦叶，似乎暖过了脑袋，不思考，不惊讶地打开了礼盒盖，一条白花花的项链浮现在眼前，白色项链好像正等待着主人的认可，显得极为别致。惊喜一波接着一波，打动的曦叶心里面直流泪，喜爱却不知何以接受，拒绝的说：“谢谢，我很喜欢，可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接受不起，谢谢你对我的爱。”

“只要你喜欢，礼物就不那么贵重，只要你喜欢，你就有资格去接受，只要你喜欢，哪怕是千难险阻我都愿意为你而追随。因为，这是我，而你也是我，两个变成一个人，这就是我需要的结果。”

史羽飞刻骨铭心般地说道。“你的爱我很感激，可，可要是两人变不成一人呢？”

曦叶激动的说话有点结巴，这般感人入肺的表白，使她不得不以最坏的想法警告起史羽飞。曦叶虽爱史羽飞，却也害怕自己真的成为她的另一半，对情感问题谨慎的她自始至终都在诚惶诚恐，不断徘徊。因为她断不能成为情感中的失败者，也不能让情感成为她在这座城市打拼的绊脚石，所以她的情感必须要一帆风顺，必须要寻得一位用生命去爱她的男人，而史羽飞是不是？她不知道，但她爱史羽飞，也知道史羽飞爱她，所以她还要对史羽飞进行“慢火小炖”才行。“会的，一定会，我不知道你怎样看待咱们的感情，我会一直努力下去，我相信我的眼睛与心灵，眼睛里已经有了你的身影，心灵已经有了你的灵魂。所以你在我心里如同成了我自己，一个忘不掉的另一个自己。”

史羽飞非常肯定这段情感，也蛮有信心的解释。好像在他思想里曦叶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一样扎了个深根，断不掉，也拔不出了。“你太自恋了，也太过于肯定了。假如，事与愿违呢？我不接受你的爱呢？这时，你心中还会有我的灵魂吗？”

曦叶对史羽飞这种妄自猜大，自我独断的想法反驳说。“会，一定会有的，再说......”曦叶反驳的史羽飞无话可说，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以开口。“再说什么？”

“再说，再说你也喜欢我呀？”

史羽飞不知何时看穿了曦叶的内心，把握十足地说了出来。“额！你真的太自恋了，你从那个地方看出我喜欢你呀！我可不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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