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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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顿各怀鬼胎的饭后，魏晓晓狂追一根筋已算是热点新闻。曦叶、徐鹏等人聚在一起，除工作而外，谈论最多的话题属杜占伦、晓晓与曦叶之间的三角恋了。久之，三人关系就如同拧在一起的麻绳，越拧越紧越拧越痛，都已拆散不了了，除非其中的一人被接受。那晚魏晓晓的表白后，曦叶宿舍也形成了一种规律性的通话，杜占伦给曦叶打电话，曦叶拒绝接听，后又让给晓晓来接听，一个躲避，一个相迎，可谓冰火两世界。而经受风雨患病的燕子，两日后康复出院，听到这类爆炸性新闻后，道一句：“希望别让这种纠结的爱情伤到你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日的高温已渐退去，蓄谋已久的秋风已开始撕扯起脸蛋，怪是让人难受，双脚半悬半挨的曦叶，也着落在了这座城市里的一角，事业稳定，可算给爸妈交了一份满意答卷。在公司无论是同事、领导、师父都从陌生转成了熟知，关系也日渐成长，如同建立了新的大家庭。工作方面轻车熟路了，可以说曦叶的人生也开始拐弯了！杜占伦也被魏晓晓所牵扯着，对曦叶的纠缠也少了许多，算有一半解脱。平淡生活中，却总是夹杂着一些不快乐，曦叶与娜娜同城不过半年，娜娜执意要离开，离开这个让她磕磕碰碰三年之久的地方，厌倦了每日工厂的机械化劳作，娜娜疲惫了，累了。她说过要结婚，想要一个家庭，这也许是她此生最大的终点。娜娜不同于姸茜，没学历、只有一双不坏死机器似得手，劳作时间之久不论，挣钱也极少。每次同娜娜通电话，曦叶心里总是酸溜溜地，酸完就变成了痛，社会啊！你何不让人平等呢？有同样的钱花呢？对娜娜的离开曦叶极为舍不得，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挽留不住的，曦叶做的只能是欢送了。娜娜辞去了工作，临走来到曦叶宿舍同吃同住了一星期，两人同床，有n个彻夜无眠的夜晚，说不完笑不尽，不知哪个夜晚，娜娜问曦叶说：有一百万会干什么？“一百万？那干的事可多、可多了。”

曦叶弄不清一百万是什么数字，只知晓它是个数字而已，很多且很大。“我有一百万，特想开个厂房，招纳很多人来上班，由我来支配他们，发工资炒鱿鱼......”瞎想的娜娜像是失去脑袋的幽灵一样漂浮着，没个正意识的方向，约束成条条框框的工厂却成了装在她脑海里的印记。她厌恶工厂里的生活，回想起便是一种煎熬，而人何尝不是如此，有过伤痛的地方，不易忘却，且也成为了追求的报复，随后再去施压别人来平复那些曾经的伤痛。足见，娜娜拥有的一百万是多么的震撼。“发工资炒鱿鱼？就是想当老板嘛！全世界的人都想当老板，咱的老板只能给自己扮演了。”

曦叶分析说。“是啊！给自己当老板。说说你拥有一百万怎么花销？”

“衣服、车子、房子哦！还能干啥？”

“都属物质，现在提倡大学生创业，不想试着当老板吗？”

“老板？真不想，咱从农村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安分稳定就阿弥陀佛，创业风险太大，创不好就创成了创伤，何必呢？”

不现实的话题，不现实的现实，曦叶只求能站稳脚是福。“看来电视上总报道大学生哪哪创业，净是胡扯了，大学生的胆量也不过如此嘛？太可悲......。”

“你这是偏见，一刀切，其余我就不论了，对于我，指定没有胆量，除了好强学习外，我胆量较小这你是知道的。”

“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第一呀！啥都厉害，可如今，依我看只要有一颗勇敢的心，都会打败恐惧。”

娜娜一语直破中心——勇敢的心。没错，心魔才是最大的敌人，只有心变得勇敢，你才能勇敢。连伟人都讲不出的话，今却出自一位打工者娜娜之口，很是让曦叶匪夷所思，转过脸来，看着这位儿时的玩伴，果真变了模样，还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光环，即美丽又耐看。娜娜的改变，曦叶是不能体会的，万万不能的，鲁迅说：“世上原本没有路，可人走得多了就成了一条路。”

命运与生活何尝不是这个理呢？哎！亲人离去，只有万般的祝愿了。曦叶转过身来闭上眼睛，不去想井中月亮般的一百万，眼前突然冒出好多个娜娜与乡愁来，思念已经侵占了她，捉弄着她，难受的不知躲到那里去？扯起被子捂住了头，再用被子揉搓着泪水滋润过的眼睛，克制住难过的情结，说：“咱俩别去说这些不现实东西，你要回家了，想让你给爸妈带点东西回去。”

“好，挣钱了，就应该去孝顺孝顺。”

“买点啥呢？”

“什么好、就买什么。”

“好。”

此刻曦叶想父母，想到秋天在树叶渐变下的老房子，一片片懒缓地落在地上，待树叶落尽，天空又撒下银白色的雪花，过年团圆，多么美好啊！歌里唱道“思念是一种病，思念是一种病一种病，多久没有说我爱你，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

捂在被子里的曦叶脑子里浮现出这首歌曲，可她不想得思念病，跟其他青年人一样，要发展、要工作、拼搏出一条伟大之道来。曦叶掀开被子，叹气，不再去想爸妈与雪花，对娜娜问道：“郭炜哲和你一块回去吗？”

“不！他还要再干两个月，差不多过年回来。”

“他是回他家，还是回你家呀？”

在这个离婚率暴涨，爱情当做过程，婚姻如同儿戏的时代下，婚姻成了骗局，感情成了白纸，男人的话犹如鬼话不可信的前提下，曦叶作为最要好的姐妹，自然担心起娜娜的情感问题来。“当然到我家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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