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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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武江翰乔装打扮悄悄离开蒲阴后，蒲阴县城里的人就开始猜测着他的去向。薛祖衡、高文恭、言淮允、崔孝祯、曹士杰，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武江翰到底去了哪里。武江翰瞒着众人的耳目，自然有他的打算。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京城，来到了他的姑父，当朝宰相吕端的府上。武江翰心中的疑惑，或许只有他可以解开。经下人禀报，武江翰从后门进府，直接来到后堂，见到了吕端。“侄儿武江翰拜见姑父，前日听闻姑父患病卧床，只因江翰忙于差事，未来探望，还请姑父恕罪。”

武江翰行礼道。“江翰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吕端说道。“谢姑父。夤夜来访，叨扰姑父，侄儿实在是于心不安。”

武江翰起身说道。“无妨，无妨。来，江翰，快坐，来这儿就当来自己家，不必那么多虚礼。”

武江翰坐下，说道，“看姑父身体健朗，想必已大疾痊愈了？”

“只是偶感风寒，无妨，无妨。”

吕端说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是皇上交代的案子已经查好了吗？”

“姑父也知道这个案子？”

“略有耳闻。听说是定州的文穆侯被人在府中杀害？”

“正是。”

“陛下数日前派你去查察此案，查的怎么样了？”

“侄儿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

武江翰说明此行的来意。“哦？说来听听。”

“此案说来也奇怪，这个案子起初由定州知州上报到朝廷，陛下起初是派刑部郎中沈沛去定州查察此案。等到沈沛回京复命，陛下却对沈沛的奏折不批不复，直接又派侄儿前去，还是查同一个案子。”

“那你此次前去定州，查的怎么样了？”

“此次定州一行，只是对定州的官员有所怀疑，但是这案子，却似乎真的是一桩铁案。”

“铁案？”

“是的，姑父。侄儿初到定州时，通过定州知州薛祖衡和定州通判高文恭的表现，也确实对这个案子产生过怀疑，但后来随着我慢慢调查，都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我也亲自提审了此案的凶手等相关人证，凶手已经认罪画押，也丝毫没有翻案的迹象。此案前前后后与定州知州一开始上报朝廷的描述和沈沛大人递交陛下的奏折中的叙述并无出入。”

“那你打算怎么回禀陛下呢？”

“以侄儿看来，如果将此案的情形如实汇报给陛下，这样就和沈沛的回复并无差异。如果这是陛下想要的结果，那么陛下一开始就会对沈沛的奏折进行批复。既然陛下对沈沛的奏折不批不复，直接派侄儿前去再次查案，说明陛下沈沛给陛下回复的结果并不是陛下想要的结果。”

“哈哈，你很聪明，江翰。”

吕端说道，“那你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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