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胸中藏着一把火这种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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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一只小蜜蜂飞入了花丛中。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上窜下跳，移转腾挪在几位美女之间。我到底喜欢的是谁呢？说实在话，我真正喜欢的是虞晶晶。虞晶晶是那种邻家少女型的，她的脸颊皎若秋月，满满的胶原蛋白令人感觉吹弹可破。身躯虽还带有少女的浮胖，但却充满了活力，尽显青春无敌。但芮蕊的出现，却打破了我对虞晶晶的迷恋。芮蕊浑身上下散发的是成熟女人的知性之美。她紧致性感的穿着打扮，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道，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令我神魂颠倒，不能自抑。是的，我对芮蕊是仰慕，对虞晶晶则是爱慕。虞晶晶家住江南，我家居淮北，毕业后很有可能天各一方。那时候没有高铁，我也没想到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天涯若比邻的地步，这个路程的鞍马劳顿对我来说简直是遥不可及。我从实际角度出发，放弃了对虞晶晶的非份之想，转而热衷于围绕在芮蕊身边，和她插科打诨，调笑抖闷，哪怕被她横眉冷对，白眼相睨都是一种享受。开始的时候芮蕊并不排斥我，也许她认为英语基础如此不堪的我紧紧的团结在她周围是一种追求上进的体现。但渐渐的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对于几次三番上门请教的我产生了戒心。一天，宣老师把我叫到一边淡话。“听说，你最近经常到芮老师宿舍？”

宣老师一本正经的问。“是啊！”

我坦然回答。“芮老师感觉你好像在追她。”

宣老师肃然的道，“她是老师，你是学生，你要注意影响。”

“她居然说我在追她？”

我露出惊诧的表情，然后嘿嘿一阵冷笑，“她想什么好事呢？”

宣老师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如此坦然，而爱一个人是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也许是在被窝里检讨了自己老牛吃嫩草的不伦想法，再见到芮蕊时，她有些惭愧，主动的和我打招呼。“小心我追你啊！”

我奚落她道。“怪我自作多情了。”

她吐了吐舌头，“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种学生。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女的？”

“我把你当女的了。”

我一脸严肃的道，“不过是妈妈。”

“我才比你大几岁？”

她脸燥的通红，举起小拳拳，作欲打状。“非得我对您产生点想法才甘心么？”

我嬉皮笑脸的，“像杨过和小龙女那种师生友谊？”

她落荒而逃。从此后，芮蕊再也没有刻意疏远过我，就连我吮吸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也能泰然处之。是的，芮蕊对我来说，只能是一个女神，可望而不可及，所以只好放下包袱，撩之。其实我有一点失落，虞晶晶开除了我，让我丢了为女生大献殷勤的机会，而芮蕊又拒绝师生恋，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好在王丽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空缺。王丽就是瘦一号的虞晶晶，也是南方人的长相，明眸善睐，清秀可人。她肤色较黑，但个头较高，我和她熟悉之后，非常感慨那天醉酒后怎么会把如此差距之大的两个女孩混为一谈。但很快我就找到了两人的共同点——她们都是美女。正如我们小时候对外国人脸盲一样，从偏远小县初到城市的我们也会对城市美女产生脸盲。王丽对我相当的热情，以致于我产生了她是女特务的想法。但仔细想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她去窃取的情报，本着让敌人吃亏就是让我方占便宜的原则，我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我不仅参加了江大艺术团《沙家浜》的排演，还在排演后应邀送她到住处去。王丽是本市郊区人，父母原是针织厂的技术工人。后来厂子不景气，父母便在家里开办了一个针织品作坊，没想到居然发了财。王丽很小的时候，父母工作繁忙，她便一个人在家学习洗衣做饭，养成了一手烧菜的好本领。王丽的父母为了她上学方便，为她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房子，准备将来当作她的嫁妆。我提着王丽的琵琶，随她步行向到学校西门走去。一路上，王丽把我的家庭情况、生活习惯、学习经历等摸了个底儿掉。她还一再问我是不是练过武术，这一点我十分的防备，总觉得她在套我什么东西。王丽住在学校西门对面的一个小区里，三楼。这是个新建的小区，能在这里买的起房子的通常非富即贵。我送她到楼下，把琵琶向她手中递去，告诉她我先回去了。王丽没有接琵琶，说上去喝点水再走呗，正好品尝一下她新做的蛋糕。我这个人对吃是没有抵抗力的。一听说有东西品尝，立马有了精神。房子不大，大约不到一百个平方，王丽住一间，另有一处房间里摆放了一些如健美骑士之类的运动器材。我注意到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客厅上除了沙发，还有一台钢琴。另外，卫生间门口还摆放了一台洗衣机。王丽拿出几块蛋糕，又去洗了几个水果。我拿起蛋糕尝了一下，味道确实很不错。我趁她洗水果的机会，到她健身的房间里，骑上那辆健身用的室内单车。王丽站在门口，见我蹬起来相当的轻松，走过来道：“这个是可以调节的，你如果感到太轻，可以增加重量。”

说着便教我增加配重的方法。我一直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很诡异，因为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受女孩青睐的男生，此时突然有个女孩对我如此这般让我受宠若惊。她问了我所有的情况，但却唯独对我的感情经历没有任何涉猎，似乎对这个内容并不关心，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想对我就此方面有所发展。我又吃了一些水果，便起身告辞。王丽没有再挽留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再留我一定会让我想入非非。临出门的时候，她告诉我明天中午她打算烧几个新菜，问我可不可以过来品尝，又指着洗衣机说如果有脏衣服也可以拿来帮我洗一下。我欣然应允。学校的饭菜，油水太寡，以致于我上学期瘦了将近十斤。回到寝室，王岩告诉我武术协会通知星期天上午参加第一次活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琢磨王丽与我交往的意图，为什么她一直对我是否会武术饶有兴趣。貌似两次亲眼看见我打架的虞晶晶都没有问我这个问题，而她却对此反复求证，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是有体育学院的学校，而且体院里有个武术班，武术协会依托武术班，办的是有声有色，参加的同学如过江之鲫。武协主要教授大家防身术，我对其中的擒拿与反擒拿颇有兴趣，在教练和王岩帮助下，我进展神速，一上午就学会了青龙探爪、天王托塔、倒牵毛驴、绕膊摔等数招。会员里还有几个学习武术套路的，练到了午饭时间，大家仍然意犹未尽。最后，大家决定凑份子，请教练吃顿饭，以鼓励他下次更加努力。我早已把中午王丽请我去品尝新菜的事儿抛到了九宵云外，随着大家到美食街喝了个天昏地暗。喝到最后，我突然意识到今天有什么事。我匆忙告别了大家，手脚并用的爬上屋顶，翻过矮墙，穿过校园，向西门跑去。后面的事儿我记不太清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香香的床上。我坐起来，环顾四周，记得这是王丽的闺房。王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睡衣，春秋季的那种，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黄瓜，道：“醒了？”

。“嗯！”

我心有愧疚，连忙爬起来，“几点了？”

。王丽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五点半了，刚好可以吃晚饭。”

我走出闺房，看到王丽拿起餐桌上的塑料笊篱，露出中午的几个菜。“不好意思！”

我面有惭色，“上午几个人非得让我去喝酒。”

我撒了个谎，掩盖了自己忘记约会的事。“没事，”她回头笑笑，“我把菜热热，一起吃晚饭吧。不过剩菜可能没有刚做的好吃。”

“对不起啊！”

我想到她如此坦然的对待我，自己居然还撒谎，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当时是我忘记了。”

“没关系的。”

她把菜拿到厨房里，“桌上有水果，你先吃一点，坐那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