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北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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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叶子正式与二手房打上了交道。每天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发布房源信息或冒充客户租房买房。靠着中文系的余热，叶子总是能将毫无关感情色彩的房屋介绍得似乎在召唤主人般，富有人情味。寻找房源时的帖子也不例外，致使很多房东打电话找上叶子要求其全权代理。叶子的突出表现很快在公司内传开，这时叶子能感觉到胜利在望。但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这天叶子带一大学教授看上一套稻香园的两居室。总共76平，总价100万。正在客户打算交定金时房东反悔了。“不好意思，我们这房子被爱家房产公司收购了。”

房主向叶子解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呢？”

客户这边急起来。“是啊，您看，我们是最先和您合作的，而且今天我这客户都把定金带来了，准备和您签合同呢？您是不是再考虑下？”

叶子在继续努力争取。“什么事情还是以合同为准吧。”

这时爱家公司一名经纪人从门外进来，扬了扬手中的合同说道。其身后跟着几个正在打探房子的买主。叶子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老板曾和爱家的老板情同手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继而转身对客户抱歉道：“对不起，这次是我办事不利，耽误您时间了。”

“唉，算了算了，希望下次搞准点”客户不悦的抱怨道离去。两个月过去了，叶子总算在努力中卖掉了一套房屋，房屋总价100万，按提成标准叶子最后拿了将近一万块钱。此时叶子激动不已，心想这样可能一年后便可以见到同叶。这些天她总是在梦中梦到雪妮临走的样子。这令她常常感到不安。领到工资后她便给雪妮继母打了个电话。“你可打电话了”女人在那边抱怨道：“这孩子毛病多的很，不是发烧就是身上长痘，或是嘴里起泡，早知道这样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能带，太操心了。”

“阿姨，我实在也是没办法，您就帮忙再带一年吧。我明年就去接她。”

叶子央求道。“你说照这样下去那点钱够怎么用的啊？”

女人语气中现露出强烈的不满。“阿姨，这样吧，我这刚发了一万块钱，我回头给你打过去，您就多操点心。”

叶子在这边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主要是太不省心了。”

女人语气缓和了很多。“就劳您费心了，我会尽快接她的。”

叶子在电话中最后保证道。叶子接下来的日子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早餐五角钱买两个饼，边吃边走到公司喝点矿泉水冲冲。中午多是和小熊他们去吃北外附近的一家马兰拉面，小碗三块五，大腕五块。小熊每次都问叶子吃大吃小，叶子的选择多数小碗。每次都是叶子三两口吃完，然后在那里等那些男人。这天小熊特意给叶子叫了份大腕，“我吃小碗”叶子惊诧道。“你就别装了，那么能吃，装什么淑女。”

小熊开玩笑道。叶子尴尬的笑了笑依然将一大腕面吃的一根不剩。晚饭对于叶子来说和早餐是一样的。就这样叶子每天的吃饭不超支六元，回想那段日子给叶子留下最深的印象便是：饿。房屋买卖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房主与客户的电话经常被中介们打的自然关机。叶子眼看着又要交房租了，依然没有开单的迹象，不免着急起来。于是把目标锁的小一些，开始买卖租赁兼做。这天她在网上找客户时意外发现一个姓吴的同学欲租一套一居室，说是希望房子不要临街，最好在学校附近，准备考研用。于是拨通其电话。“你好，吴先生。”

叶子礼貌的自我介绍道：“我是连家房屋公司租赁人叶子，请问你租到自己需要的房子了吗？”

对方显得有些激动：“你是谁？”

“噢，我是连家公司的经纪人。”

叶子继续问道：“请问您还租房子吗？我手上有一套北理工的房子感觉挺适合您的，您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看下。”

“好啊，好啊”对方连连说道：“那就现在吧，我去北理工西门等你。”

叶子挂后电话激动不已，她能感觉到这个客户是个十分靠普的主，这单开定了。北理工门口叶子离很远便看到一男士在度来度去，“请问您是吴先生吗？”

叶子向前问道。“果然是你”男人激动的说道。“吴枫？”

叶子十分吃惊的望着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枫说着扬了扬手臂说道：“我接电话对方说自己叫叶子，我刚开始在想可能是重名，后来再听声音感觉越来越来像，但是不敢确认，心想不管是不是见一面吧。”

“我说呢，感觉这客户就是挺靠普的。”

叶子笑道：“怎么准备考研？”

“是啊，准备考军事学校，对我来说这是我的理想。”

吴枫说着又好奇道：“其实你做教师挺好的，怎么想起来到北京了？”

叶子笑道：“这不是来找你吗？”

吴枫笑答：“我有那运气？”

“呵呵，可能是我同学的事情对我触动太大了吧？”

叶子突然有些伤感。“出什么事了吗？”

吴枫小心的探问道。“这话说起来很长。”

二人说着向北理工校园走去。看着校园内三三两两嬉笑的学生，叶子不仅感慨道：“想着这些美好东西原来都是留不住的。”

“你还是老样子，太过于感性。”

吴枫认真地说道：“不过，你确实成熟了，发生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啊。”

叶子笑笑看着吴枫道：“你离开后不久，我便没有和学校再续约，而是回了自己的学校，这时才发现很多东西都在变化着……”叶子和吴枫漫步在校园中，同时讲述着另一个校园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你是说雪妮临走前的意思是将孩子托付给你。”

吴枫听到叶子所有的叙述后不可思议的问道。“嗯，她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

叶子神情专注的回答道。吴枫看看叶子坚定的眼神说道：“你和雪妮都太理想化了。”

叶子疑惑的看看吴枫。“她的错误是爱错了人，更错的是为了有自己的孩子宁愿牺牲掉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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