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种瓜黄台下，宁可种黄瓜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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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淮纵使有再多的心眼，也从不会不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更不会想着去主动害人，这就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

——蒲宏对憬淮的评价

今天是憬淮入职的第一天，他被安排到了法务部的办公室，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女孩，前面坐着一个一声不吭的男人，憬淮安静的坐下，打量着四周。

他并不打算多么活泼，只想做好事情，不想见领导，不想卷入任何斗争，他希望来到这里就每天被安排写写文件，被自己的领导偶尔骂两句，过一过这种正常的生活。但憬淮似乎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他现在来这个地方，就好似一个王者去打青铜的局，哪怕他一个小小的身法都会暴露他丝滑的技术。

门外走进来一个平头男生，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泛黄的皮肤，重重的黑眼圈，隔着眼镜片都能看出他的疲惫，但他的脸上挂满了喜悦和轻松，憬淮猜这位应该就是即将离任的外派法务，不过看着这位仁兄的脸色，憬淮都能猜到这里的工作是有多么令人讨厌，才能让他因为离职而这么高兴。

男生主动介绍道：“你好，我叫文齐，也是咱们律所派来的法务。”

憬淮听完点点头，立马明白了什么，露出满脸的笑意问：“哦，这样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文齐挠挠头说：“嗯

...

反正新的一年新的打算，我是前年9月份来的，我要回去了。”

随后，憬淮开始闲言碎语的聊起了自己的往事，这种方式很容易打开对方的话路，几句话一说，憬淮就已经八九不离十的摸清楚了这里的状况，以及律所的状况。

之前来过两个法务，一个来了一个星期，另一个来了一个月的样子就走了，话已至此，憬淮想起唐律师之前说过：“你放心，正规公司，不管你干几天，工资都是正常发给你的。”这么一来就印证了憬淮所有的猜想，进来就是300遍的抄写，谁会乐意呢？

憬淮来这里之前，已经非常刻意的收敛了自己的交际能力，但憬淮似乎错误的估量了这家公司很多人的能力，也许他的能力放在陈翰那里是一般般的，但放在风动集团里，他的身上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一个人的眼神和气质永远是无法抹煞的事物，就是想藏也没办法藏住。而且几句天聊下来，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些坐办公室的员工里，他大概是最年轻的一个，如果24岁的他表现的太过于老成持重就会被很多人处处防范，所以，他好像需要可以表现的狂一点，才能恰到好处的掩盖住自己的心肠。

办公室的主任姬磊，是个个头不高，白白净净的中年男人，憬淮到来以后，他很主动的帮憬淮换电脑，安排座位。姬磊看着憬淮很客气的说：“你要是需要什么，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去帮你找，或者在申请一下。”憬淮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憬淮的心里充满了无数的疑惑，一个法务部办公室的主任，居然能为一个新员工如此忙前忙后，是一件很让人费解的事情，学法的人大多有着共同的特点，他们很真诚却也很狡猾，他们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主动帮助任何人，他们的内心大多充满着不为人知的高傲，而这一份高傲只能从不经意的细节中窥到，并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法务部的领导通常都是冷漠中充满似有似无的热情，让你捉摸不透，感受不清。而眼前的姬主任似乎是在习惯性的帮助憬淮完成一些事项，憬淮并没有多想下去，只要他多呆一些时间就一定能知道真相，而他相信，这位姬主任的上位必然是靠着“关系”，而非“实力”二字上位，这些在旁人眼中细枝末节的存在，此刻在憬淮的眼里被无限放大。

装好电脑，憬淮无所事事的坐在工位上，出去拿了一趟体检报告单，就再也没有事情可做。姬主任出门办事之前，让坐在憬淮右手边的女生多带一带他，憬淮想着反正也不是很忙，他就跟这位女同事唠起嗑来，她叫陈珂，来这里工作也不过一年多，而根据她的叙述，所谓的法务部其实属于项目部，而且人员构成杂乱无章，负责项目的顺序也是杂乱无章，说好听些是任务繁重，说难听点是毫无头绪的乱。

虽然陈珂没有跟憬淮主动抱怨什么，但通过她言语的字里行间，憬淮也算了解到为什么，前面派来的两个法务，都干不了几天就走人。憬淮看着陈珂挂满文件的桌面问道：“你们都是在忙项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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