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婉晨诉苦监管问题，憬淮坦诚相待出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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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婉晨侧着脸看了一眼憬淮，抿了一口酒。

憬淮吸了口烟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哪里特别呢？”

憬淮低垂着眼睑小声的说了一句：“因为我把欲望写在脸上是吗？”

婉晨点点头，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眼眸中折射出淡淡的蓝色，憬淮仔细的看着，说道：“你的眼睛像精灵一样，你戴美瞳了吧。”

面对憬淮突如其然的换话题，婉晨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我戴了美瞳，这你都看出来了？”

憬淮答道：“没什么，外面的光折射在了你的眼睛上，看起来你的确像个精灵。”憬淮呆呆的看着婉晨，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他追过的一个女孩，那时候他并不懂得如何适可而止的爱，也并不懂得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爱，他疯狂的追求甚至伤害到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曾经也很喜欢戴蓝色的美瞳，也喜欢称呼自己是“蓝精灵”，那个女孩的整个灵魂都散发着自由和浪漫的气息，憬淮看看现在无比世俗的自己，他已经感受到了天壤之别和遥不可及。憬淮想的出神，一束火光出现在他的眼前，憬淮收回思绪发现夹在指间的烟不知为什么已经熄灭，婉晨正在为他点着打火机，憬淮小心的将烟头凑近猛吸一口，再次点燃香烟。

婉晨看着憬淮沉思的脸庞，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的野心我都看不明白，你想要的一定不是我们能想到的，我认为你一定经历过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情。”

憬淮猛的抬起眼帘，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中带着些许慌张，旋即他抬起头一抹不经意的微笑掩饰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慌张。那一刻，憬淮的心在颤抖，的确，他想要的不光是金钱，地位或者权利，他想要的东西的确超乎所有的预想，他想要的东西，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心里还堵着一口气。憬淮一向对外都表现的豁达开朗，大度宽容，鬼知道他到底是个多么细致而又记仇的人，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婉晨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戳开了他从未开放的心灵禁地，原本放松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

可能是因为酒吧里灯光昏暗，婉晨未曾察觉到憬淮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婉晨端起酒杯的时候，憬淮已经恢复如常，他端起酒杯，轻轻的捧上婉晨的酒杯，憬淮问道：“我看你愁眉不展，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什么。”婉晨放下酒杯继续将头扭向玻璃外，憬淮不再继续追问，他知道此刻追问下去必然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也叹了一口气，半躺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眯着双眼看着对面的婉晨。沉默半晌，婉晨开口说道：“公司里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憬淮依旧仿佛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一样，吸了口烟，一直等婉晨把脸扭过来看着对面烟熏火燎的憬淮，憬淮才慢慢直起身体不急不慢的问了一句：“什么难题，能把您这位老手难住呢？”婉晨低下头，她应该是在思索着这个话题能不能讲，婉晨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憬淮，憬淮从她一扫而过的眼神里已经意识到对方在考量自己的可信赖程度，憬淮笑了笑说：“没什么，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事情总是会被解决的，我给你简单讲讲我的履历吧。”很明显这句话的引起了婉晨的注意，刚才还略带思索的表情顿时开朗起来，甚至表现出了兴趣，婉晨说：“好，你讲给我听听，我也好奇呢。”

憬淮开始细数起来：“我以前是秦城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的影视制作方向，一直是摄像，我大二开始就出去经常性接单，那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没日没夜的熬夜，钱来的快，所以花的也快，那时候觉得赚钱没有压力。后来过了22岁，开始明显感受到健康下滑，我有一个朋友是公安系统的，有一次一起吃饭，他送了我一本他们学校的课本叫《预审学》，我看得特别入迷，当时就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考警校，所以我把目光投向了法律，于是闲暇休息的时候我开始经常往法院跑，那时候还没有网上直播庭审，我没有课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带着身份证跑去法院旁听公开审理的案件，法院嘛，冬暖夏凉，带着身份证一天可以从早听到晚。类似杀人这类恶性的刑事案件，基本逢大案才会公开审理，大多是民商事或者商业犯罪会公开审理，所以我经常去听民商类案件，后来一个法官看见我经常去，有一天她叫住我问为什么经常来，我说自己喜欢法律，但是自己本科不是法律，我记得那个法官姓蒋，她告诉我可以参加法考先当律师，然后边做律师边考一个法学研究生。从那以后我开始学习法律，发现自己对法律很感兴趣，就一直坚持做下来了。去年因为生病，休息了半年，现在重新找了个律所上班，实习律师的工资相当微薄，进去也不会有人教你做事，万事都是自己看着学，我每天的工作基本就是复印，扫地，拿快递，整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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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蛮失败的。”

婉晨听到这里来了兴趣，问道：“你实习转正以后，可以来我这里做法务。”

憬淮说道：“可惜我对实战掌握的还并不是很好，你们公司的法务都是有七八年执业经验的。”

婉晨笑了：“就你这样的，我不担心你学不会，而且我认为你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憬淮答道：“也没有很强，只是事事都会留意，我做摄像的时候，大家觉得东西拍好了就行，但摄像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很多人的职业，我会观察学习他们。如果有幸，我可以跟这些人产生交流，甚至成为他们的帮手。现在实在没办法，当律师太穷了，我必须另谋其他生存的方式，所以还会偶尔帮别人剪剪片子，写写文案。”

婉晨对憬淮的坦诚相待感到一丝惊讶，她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即使生活拮据，也能做到这样不卑不亢也是一种能力，婉晨本来想再向憬淮打听一些他的过去，但一味的让别人表达，好像不是很厚道，而且眼前的年轻人，根据刚才聊下来的内容，也并不是那么好坑蒙拐骗的人。婉晨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烦的，公司最近新出了举报制度，本来想让员工积极检举一些领导的不正当行为，结果前几天，一个员工举报领导迟到，迟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批评一下，结果这个员工被他的领导用故意泄露商业秘密给竞争对手给辞退了，辞退书和证据都放在我桌上，合理合法，我又不能不签，我就签了那个员工的辞退书，现在这个系统丝毫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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