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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商议劫狱一事,至三更未休。
此时,拜云社另一处房间内,同样是灯火未灭。
楚晏舟拿着手上的纸人,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头,那个纸人得了主人夸奖,伸出“手”害羞捂着脸。
他面前桌上搁着一枚玉璧,今晚京兆尹府的情况,他方才已经用追梦术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社主。”镜敛行礼。
“回来了,事办得如何?”
“京兆尹府和巡捕营那边已经交代妥当,他们这几日会加强京兆尹府大牢周边的巡视。”
“辛苦你了。”
镜敛面无表情:“效忠社主是镜敛唯一的使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社主赐教。”
楚晏舟搁下纸人:“你说。”
“社主若要阻止他们,大可直接对景姑娘出手,以社主的实力,杀了她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楚晏舟笑道:“镜敛,你见过猫捕老鼠时的样子吗?”
“不曾。”
“猫捕到老鼠后,不是马上杀之,而是松一阵紧一阵地慢慢玩弄它,直到耗尽它最后一丝力气……”
桌上纸人扒着他的手,在他的指间绕来绕去。
他走到镜敛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像是端详一件绝世之作。
“不过,跟你说这些,你也是不明白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镜敛垂眸,神情默然,似乎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是的,她没有心,因为她是楚晏舟用一面镜子造出的人,是他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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