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去监狱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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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是料峭的秋末，可整个房间却异常的闷热，惹得人心更加浮躁，随时都能被点燃。

餐桌是极简的黑白，那抹红色是那么的突兀又耀眼。偏生那衣服的面料极好，随着云舒的动作不断的翩跹，像是挣扎着过了秋的美女樱，硬是在阴暗干旱的土壤里绽放出炫目的红。

云舒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狡黠的笑着，脸上是少有的明媚带着张扬的得意。

“为什么不装了呢？让我想想。”

说完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脸颊一侧，指尖上跳跃的红跟整个人交相辉映，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在思考一般。

“可能是因为没意义了吧，就连每天装着对你笑都觉得恶心，熬汤的时候也恨不得扔进毒药，直接毒的你肠穿肚烂。”她漫不经心的朝着梁肆赏赐的瞥了一眼，那张红唇继续诛心一般的说着最狠的诅咒。

“可是如果你真的毒死了，我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太不合适了。所以我每天都在慢慢的熬着参汤，还偷偷看了你的病例单，不巧你正好也可以吃丙咪嗪，所以我偶尔也会给你加点剂量。只是不知道你知道心衰是什么感觉的你，有没有午夜梦回从梦里面惊醒，想到被你害了的我的母亲。”

千万根箭雨一同射向梁肆，胸腔里的心脏在多重的负担下开始不断的收缩，连绵不断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一只手紧紧的捂在左胸前。

只是不知究竟是生理上的疼痛更加折磨还是言语上的攻击更加诛心。

梁肆远远的看着云舒，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已经重重叠叠就连如今多看的这几眼都显得奢侈。可他还是不甘心，卑祟着想着更靠近一些。

凌乱的碎发下是惨白的一张脸，唯一的血色还来自于干裂的唇部，在凸起的唇皮里慢慢的渗出血。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餐桌前，伸出手攥住了云舒的手腕，满脸悲戚的问她：“那你可曾有过一丝的喜欢，丁点也算。”

云舒被他演绎的深情笑弯了眼，大笑的声音里弥漫的是讥讽的嘲笑。几缕水汽从眼角飘了出来，就连梁肆的手都被带着一起颤动。

她最终还是停住了，用自由的那一只手擦着早已经蒸发的眼泪，戏谑的看着眼前颓废的男人，给了他最后一击。

“从未，丁点也没有。”

梁肆看着她的眼睛怔忪的加大了手里的力气，掌心的戾气十成十的将云舒的手腕握出了“咯吱”的声响，可见力气之大。

可沉浸在气氛中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尤其是云舒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笑的更加甜美了。

被折磨的梁肆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胸膛不断的起伏，在临界点的时候，喉头涌出了鲜血，弥漫到嘴角，血腥的铁锈感让他难受的松开了云舒的手腕。

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云舒依旧不觉得他算是得到了报应，红唇一张一合依旧在说着他的报应。

“这就吐血了啊，我才只是说了开始而已啊。”

梁肆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靠着撑餐桌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眼神暗淡的轻笑一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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