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瀚江的监视

从华阳公司总顾问敖鲲的豪华办公室出来，舌后根还有着茶的回甘。楚一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迷糊——这种气派和奢华，一定要跟正义扯上关系的话，蝙蝠侠、钢铁侠、黑豹也是很好的例子，但是这是现实可不是电影。难道敖鲲还有其他的聪明才智？

想到这里，楚一第一条件反射的是“朱晞”，他想让朱晞帮忙查一查敖鲲的底细。并不是他不值得信任，而是这里总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古怪。可是，他现在跟朱晞正处于关系清白期间，贸然求她帮忙，这会给他们之间的清白涂上点解释不清的色彩，最终会招惹朱晞不高兴，岂不是没病抓药——自讨苦吃。所以他最后放弃了寻求朱晞的帮忙。

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透出楚楚动人的眼神------难道这是错觉吗？是她对陌生人的洞察，还是对客户的礼貌？但是这个眼神为何如此地熟悉------楚一脑海里不停闪现出刚才那秘书看他的样子。隐约中他能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也是似曾相识的，她的眼神中有种让人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楚一再三思考回忆，他对自己脑海里所有认识的女性都检索匹配了一遍，发现自己的“储存库”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一面之缘的都没有。那他是自作多情了！？

楚一苦笑着走出电梯，他觉得自己是神经质或者是敏感过度了。来到大厦保安前，保安很恭敬礼貌地给楚一敬礼。虽然保安没有作声，但这足以证明了他对敖鲲的极度崇拜和敬畏。楚一礼貌地对他招招手。他这一动作并非出于对谁的崇拜和敬畏，而是出自素养。

楚一走出华阳公司的大厦后，忽然有种强烈的反差感——身后是受人尊重，身前是受人质疑和跟踪监视——在华阳公司大厦一楼的广场左侧停着一辆灰色轿车，这辆轿车是再普通不过的紧凑型轿车，停在华阳公司大厦的广场、周围的豪华轿车中间，是如此的“出众”和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堆黄金中的生铁。

楚一迎着这辆银色轿车走过去，远远就看见了李瀚江坐在驾驶位置上。显然李瀚江也看见了楚一，他很自然地打开车门走出来和楚一打招呼。

“真是巧啊楚先生，在这里都能碰见你！”李瀚江笑呵呵地远远冲楚一大声喊道。

李瀚江以前都是热情地叫楚一“一哥”，现在却称呼“楚先生”，可见生分了。但是在楚一听起来这里面更多的是“我是警察，你是贼”的敌对界限。

“真是巧啊，我的天是晴天，你的天也是晴天。”楚一故意抬头看了看李瀚江头顶的天气，然后很挖苦地说。

李瀚江一点也不尴尬地看了看天，接着有所居心地问：“不知道楚先生来这么高大上的公司是办公呢？还是为人消灾！”

楚一心想：我来这里做什么你都要查问仔细，看来你跟踪我的目的非常明显。要不是看在你是朱晞的同事份上，我绝不会跟你客气。

“我来面试工作。”楚一敷衍李瀚江说。

“哦？！”李瀚江很不相信地嘲笑道，“难道你不继续干老本行了？这可太可惜了！不过，帮别人离魂解决哀愁、追思逝者，这门生意确实不景气！没想到你以前居然还能靠那门手艺养活自己。”

楚一看着李瀚江皮笑肉不笑的嘲讽，觉得很气愤。他也不客气地略带讥讽地说：“我这门手艺虽然在某些人眼里是下三流了点，但是也帮助市刑侦大队的朱副队长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就前些日子，你们号称破案神勇高手的朱副队长，在我的指点下破了你们大半年都没破得了的陈芸遇害案。如果不是我的下三流手艺，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

“好像你也没自己鼓吹地那么光彩吧！你不也没光彩地在牢笼里睡了一个晚上？”

“说到这个，我都不好意思提。”楚一假装害臊的语气靠近李瀚江小声继续说，“我在牢笼里呆了一个晚上，还顺便帮派出所冤死五年之久的鲁壮伸张了正义！哦！还给你们朱副队长提供了当地恶霸的犯罪证据线索。怎么？铲除恶霸这等要紧的大案没你份？”

李瀚江被楚一的反击和讥讽怼地哑口无言，气得恨不得火冒三丈，但是他不能，毕竟楚一还是他上司的那男朋友。他只得把火气往肚子里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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