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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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段时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八卦，非女眷的小脚莫属，各种各样的版本那是五花八门，有说那个谁谁看了，自家媳妇小脚呕吐不止的，有说谁谁烧了他家媳妇的裹脚布的，有说小脚是勾栏院老鸨，怕那些妓子偷跑才想出来的。有说是那些读书人经常不在家，怕家里妇人不守妇道，用布条缠住他们的脚，后来就越来越多的的人效仿的。

更离谱的说是那些文人逛妓院，觉得那些妓子的三寸小脚，走路摇曳生姿，回家要求自己女眷学的。

上层贵妇都因这些流言闭门不出，谁愿意裹脚呢，还不是被逼的，那种痛谁又愿意承受呢。没有裹小脚的成了香馍馍，亲事都好说了不少，谁愿意跟妓子相提并论呢。骂荣国府的贾赦就是混世魔王，啥事都敢闹出来。贾母也听见了流言，大骂贾赦是祸家根源，不孝子，孽障。

朝堂天天都有弹劾贾代善的，说他教子无方，视宗规矩为无物，有违礼法，理应问责。贾代化也被喷的体无完肤，别问，问就是贾府的人。

这天又是大朝会，弹劾贾代善的奏折再次上演，群臣口诛笔伐，字字珠玑，大有不处罚罪魁祸首，就是动摇国之根本的架势。启明帝和太子商议，这个事是贾恩侯闹出了的，难辞其咎，但念其并无职位不好问责，给他一个自辩机会。于是贾赦正在家里，陪放了脚只能卧床的夫人，就被一道口谕宣进里金銮殿。

贾赦走进大殿，他可不愿意下跪，施了个幻术“荣国府贾恩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生，贾恩侯，你可知今日为何宣你进殿”启明帝率先发问。

“启禀陛下，恩侯不知”

“京城流言你可知”

“启禀陛下，恩侯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启明帝点了礼部尚书“罗爱卿，你来说”又对贾赦道“贾恩侯，京城流言皆因你而起，朕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

罗尚书跨步出列，“微臣遵旨”。转身对着贾赦就是开喷，贾代化和他岳父工部尚书张之谨都为贾赦捏了一把汗。都知道这罗尚书最是古板，讲究礼数。

“贾恩侯，你放出污言秽语，羞辱妇人，与礼不合与家不孝，如此目无礼数心无国法，你可知罪。”

“敢问这位大人贵姓”

罗尚书气得跳脚“好你个贾恩侯，大殿之上你还敢目中无人，避重就轻。还不速速认罪”

贾赦无语“这位大人，恩侯不当值职，不参政，出于礼数才有此一问，大殿之上朗朗乾坤，大人为何对其名讳避而不答”

高，实在是高，谁也不会想到贾赦会是这种态度，你要问我话得先报姓名，不然就是藏头露尾。

“本官礼部尚书，罗为”

“罗大人你好，请问你刚才所述之事，是如何牵扯到我的，你说的污言秽语是什么，能否讲来一听”

“你你你”罗尚书快气背气了，那些流言怎能说出口，简直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