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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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结盟，各派弟子以师兄弟相称，相互之间武功也是极为熟悉的，苏然虽未学过华山、嵩山、泰山、恒山的剑法，但看着石壁上的图形，立即便能认出，华山派的养吾剑法、希夷剑法，泰山派的七星落长空、五大夫剑，嵩山派的逐日剑法、恒山派万花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苏然才将石壁上所刻剑法全部看完，身立于幽暗封闭的石洞之内，闭上双目，意识好似飘至无垠苍穹，五岳剑派几百年积累下来的数十路精妙剑法与日月神教十长老苦心孤诣想出的种种破解招式在他脑中来回闪现，似乎有几十个人影在他脑中捉对厮杀。渐渐的，这数十个人影逐渐化为两人，一人手中的兵器不断变化，枪棍锤鞭斧钺钩叉变幻无穷，奇招妙手层出不穷，另一人则只用一柄长剑，却同样行云流水般幻化出万千招式。

最终，这两个人影也融为一体，那黑影的样貌也逐渐清晰，剑眉凤目，身姿如松，婉若游龙，正是苏然自己。

蓦的睁开双眼，脑中的人影瞬间破碎，苏然觉得手中有异样，低头一看，轸星竟不知何时已经出鞘被握于手中。

回想起刚刚脑海中所用的剑法，早已不拘泥于衡山一家，但也不属于五岳剑派中的任意一门，率性而为，全无斧凿痕迹。

其实一门剑法要想发挥的淋漓尽致，还需要配合本门的内功心法，这些皆是不传之秘，日月神教的十长老纵然对各派剑法招式了解的再清楚，不会五岳剑派的内功，所留的剑法图形也只是徒有其型，要说凭此就能学会各派武功，自然是痴人说梦，可若只看剑招，足称得上是包罗万象，世间任意一种剑法都能在其中找到影子。以苏然如今的武学修为，这些剑法只要看上一两遍，随意拿来便可化为己用，成为他武学大树上的养分。

见识完洞中剑法，苏然心愿已了，便要离开，又路过十长老的尸骸，想到那些什么“尽破于此”之类的蠢话，苏然不由嗤笑一声，他们费尽心思，用些奇招怪招将五岳剑派的武功一招一式细分出来一一破解，看似是技高一筹，却未想到真正高手过招之时，譬如他和风清扬之间，往往是一招未及用完，新招随即而出，随意挥洒，剑招重意不重形。而十长老所留下的破解招数，单个来看确实是天马行空，精彩绝伦，但终究不成体系难以连贯，临敌之时就算侥幸有一两招奏效，对手一变招，立时就要手忙脚乱，只能对付寻常之辈，难敌真正的高手。

十长老武功虽高，难称聪慧，困于洞中不想着脱困，却做这些无能狂怒、毫无意义的蠢事，若把这等功夫用在挖洞上，恐怕早已脱困而出，不过也幸好如此，各派剑法才得以流传下来。

走出山洞，风清扬早已不知所踪，令狐冲正独自一人盘膝坐在山崖上，看到苏然走出来，他面色复杂。

在苏然横空出世之前，令狐冲就是五岳年轻一代第一人。江湖上提起他的名字，都道是一等一的好汉子，他虽不在乎这些虚名，却难免有几分自得。但随着苏然初出茅庐便剑斩魔教两位长老，这个名字就逐渐盖过了同辈所有弟子，提起五岳剑派年轻一代，江湖上第一个想起的便是苏然，岳不群也时不时便要在令狐冲面前提起苏然，敦促他好好练功。

在思过崖这一年，令狐冲先是发现了秘洞中的剑法，又从风清扬那里学到了独孤九剑，自觉武功大进，已经能和苏然一较长短，听陆师弟说苏然可能会潜入思过崖，他还颇为兴奋，打算向师傅证明自己的实力，却不想被他随意几剑便打倒在地。后又见到苏然与风清扬交手，令狐冲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夜郎自大，一时间心如死灰，只觉师傅敦敦教诲，振兴华山的大业已是遥不可及的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