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陆家酒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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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辩道：“公子，那不是馊味。这些盐菜都是用盐、梅浆、甘庶糖腌制而成，那是酸味啦。”

柳月轮问：“酒保，那你可知道，这酒肆为何会如此冷清吗？”

这次酒保当真被问倒了。他再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对。

“你们的酒掺太多水了，就算再喝上一石，也不会有任何醉意的。再说这个下酒盐菜，盐豉不足很容易便会坏掉，客人吃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要马上拉肚子了。”

“真的很对不起！”酒保连忙点头认错。

“还有，你们连聘个年轻貌美的酒姬回来当垆酤酒，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也不懂吗？难怪这里连一只鬼影也见不着了。”正说着，柳月轮四处张望，给她瞧见店后有一院落，这小店竟然别有洞天。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沿着一条老旧的石板小径走进这院落深处。放眼望去，四处杂草丛生，地上有条人工凿成的曲水小涧，可惜溪水早已干涸，不再涓涓细流，就只剩下一截一截弯弯曲曲的坑洼。

“伤心惨目啊！”柳月轮摇头叹道：“这沟渠堵塞成这样，雨季来临的时候怕要养蚊子了。”

酒保敛首低眉道：“公子，这本来是一条人工小涧，曾经用来招待宾客，在上巳节时作流觞曲水之乐的。”

柳月轮愕然道：“哇，你不说，我还真的以为是沟渠堵塞了呢。”

但见渠边两旁果真设置了几座矮短的石榻，本供宾客饮宴时上座，可惜如今石榻上皆满布青苔，破败不堪，深沉可怖，骤眼看还以为是一堆野郊荒坟。

天际此时又凑巧传来几声“哑！哑！”的乌鸦叫声，令人无端一阵胆寒。

偌大的院落中央，有个古朴的树墩，上面的年轮少说也有过百环以上。树墩旁不远处竟还有座穿漏的茅亭，内里存放着堆积如山的旧物，周遭不时会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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