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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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壹，咳咳咳，对不起！我想见你，带着婚纱好吗？咳咳……”莉莉莎虚弱得甚至没有力气挂断电话。猩红的夜空，流星横飞，整个城市都染上了血色，大风卷着普蓝色的乌云往天边流动，缠绕着狂暴的雷电，雷神震怒，阿斯加德的勇士们都仿佛在云中显示神威。碎草乱飞，雨珠被震碎成粉尘，密集凛冽，如细碎玻璃一般。我抱着婚纱朝莉莉莎的住处狂奔，丢下了我一手操办的婚礼场地和费劲心机请来的宾客，雨中，人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狂奔而去，仿佛自己与这世间的一切毫无关系。雨水倾泻而下，奔跑的动作越来越吃力，我的身上开始冒出热气，眼前开始有些看不清了，可我不能停下。这毫无征兆的鬼天气像是众神发了难似的，可这点小阻碍与我而言算得了什么？爱情在等着我呢。我一路上穿过无人的街道，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之前和莉莉莎一起去逛过的高定婚纱店，那里有莉莉莎赞叹过的搞定婚纱，可因为展示柜被钢化玻璃隔绝，我们没有办法拿到那件最美的婚纱，所以遗憾不已。我抄起店里消防柜里的防盗斧，发了狠地往展示柜玻璃砸去，可这该死的玻璃怎么都敲不坏，混蛋这是天朝的钢化玻璃吗？不过经过我不断地重击，玻璃开始像蜘蛛网一般碎裂，然后硬生生被我敲出一个洞来，细小的碎玻璃在我的敲几下肆意横飞，我的身上留下了许多刮痕。终于，展柜全部碎裂，玻璃像是被瞬间瓦解一般如同细雨碎落，“哗啦啦”的全部掉到了地上，而那间遥不可及的高定婚纱，就这么裸露在我触手可及的空气中。我也没准备休息，而是迅速从模特身上扒下这件婚纱，像是揉废纸一般将衣服塞进从柜台里找到的礼品袋里。拿上礼品袋又开始往莉莉莎那里奔去。见到莉莉莎，她躺在家里破旧的沙发上，鼻子和嘴角上都有已经干涸了的血液，我吓坏了。“格壹？”莉莉莎听到门口的动静艰难地从沙发上爬坐起来，可因为身体原因还没爬起又无力的趴在了沙发上，她沙哑的声线如同摔进泥浆里的黄鹂鸟：“我快死了……”我就像听不进去莉莉莎在说什么一般，三步并两步上前将她横抱起来，想立刻把她带到船舱救治。“你先听我说！格壹！”莉莉莎哭了，“我们不是一类人！”看着莉莉莎哭泣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我可以救你。”“你是傻子吗？这是az，就算全人类都没死光，也没得治！”莉莉莎哭吼着，她并不想让格壹看到自己这般憔悴的模样，简直丑死了。“或许还有办法不是吗？”格壹也很倔强抱着在自己扑腾的莉莉莎怎么也不坑松手。“有什么办法呢？等等格壹，那是婚纱么？”莉莉莎看着格壹身后的礼品袋，袋子里有洁白裙摆露出，裙摆边缘的精致蕾丝镶嵌上了许多淡蓝色的钻石。她见过这裙子，那是她日思夜想的梦。“嗯，我特意给你带过来的。”“可以帮我换上它吗？格壹。”她眼里的璀璨星河瞬间黯淡了，那洁白的婚纱在昏暗的房间里是那么地耀眼夺目。莉莉莎像一只绽开到尽头的玫瑰花，艳丽而又带着一种莫名的伤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