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人（三）（1 / 2）

同样是在京城，一栋明显有了些年岁的老旧木楼里，一个素服妇人正端坐在榻上静静的听着下首的年轻女子说着什么。

“这样说来，最近流传的湖州异象是确有其事了？”妇人问道。

虽然只着素服，全身上下更是不戴任何首饰钗环，可从眉眼间的威严来看，她显然不会只是一个只知家长里短的深闺妇人。

“回嬷嬷，确是如此。”年轻女子轻轻颔首。

良久，没听见嬷嬷回应的年轻女子抬起头，却在下一刻因惊讶而忘了嬷嬷从前教导的沉稳。

她从来没有在嬷嬷脸上看到过如此多的表情，惊喜、激动、震惊、期待……

她眼里的嬷嬷向来都是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的，可如今这是……

好半晌，嬷嬷才终于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二十年了，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年轻女子猛地抬头，面上掩不住惊异，“嬷嬷，您是说？”

嬷嬷站起身，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的骄阳，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比这烈阳还要难掩光芒的女子，不知不觉间便有泪浸湿了眼眶。

“我要等的人，回来了。”她如释重负的道。

“可是嬷嬷，”年轻女子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一咬牙将一直以来深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您这么多年来辛苦经营着凤鸣阁与凤仪轩，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在贞娘及很多人眼里，您才是我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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