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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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些热水来，夫人又吐了。”秋菊一边吩咐着几个丫鬟，一边捏着帕子轻轻擦拭苗秀华的嘴角与下巴。然而眼底的轻蔑却将她暴露，只是无人得见而已。

她擦去苗秀华嘴里吐出的酸水，就听一个丫鬟道：“夫人方才的模样真是吓人，将今早的药汁都呕了出来，还带着血沫子，这会儿居然安静下来，不知是不是……”

是不是回光返照？

秋菊面上带笑，嘴上却骂道：“胡说什么，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等大人请来了萧大夫，夫人自然可以安全无虞。”

这丫鬟秋菊，其实正是被萧初容收买了的，日日“尽心服侍”苗秀华，其实便是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倒也不必……”丫鬟怔然，瞧着苗秀华还是双眼紧闭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当心说道，“夫人原本就不好相与，瘫了之后脾气就更加古怪了。秋菊姐你不是被夫人吐了好几回唾沫吗，居然还盼着夫人痊愈？”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待回过头来，秋菊面上只余下平静，却只是摇摇头，一语不发。

丫鬟端着热水进来，后脚萧苓白也来了。

一进屋，萧苓白就猛地变了脸色，总帕子捂住口鼻，嫌弃道：“满屋子臭味，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

丫鬟们连忙行礼，秋菊说道：“萧小姐息怒，自从夫人瘫了以后每日只能在床上出恭，我等实在收拾不及，因此才……”

“够了。”萧苓白脸上的表情更嫌弃了，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臭烘烘的屋子里多待，可……可段少征不知死哪儿去了，她还得等着他回来！

恼怒之余她瞥见一动不动的苗秀华，忍着恶心凑近的些，“段夫人这是怎的了？怎么一点生气也无？”

“夫人方才身体不适，呕了血，这会儿怕是乏了。奴婢正要为夫人擦脸呢。”秋菊半真半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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