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阴谋家各怀鬼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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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怎样。”

“我的头脑在和另一幅身体链接。”

城主的头脑像是一块坚固的彩色水晶，盛放在祭台上。这样的祭台还有几十个，多数被隐秘地安置在位于城市中心，地下深处的基地里，但也有极少数的大脑被运送出来，藏匿于阴谋家的密室中，比如眼前这个。一位神态庄严的天使用华丽的宝刀劈砍下一块不大不小的肉块，放置于紫色的火盆上，看着这坚固的玩意逐渐变得柔软，散发奇妙的异香，嗅到的生物们都感觉有些晕眩，恍惚中似乎见到了城主生前的往事。

天选者配合着烈酒服下了这块软化的头脑，之前给穿越者带来不少麻烦的爆炸没有发生，看来城主唯一不愿意接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效果发生的很快，天选者迅速就和城主的身体建立了稳定的链接。他吃下的大脑属于一个比较靠上的头，所以现在视野非常广阔，不仅可以拥有俯瞰全城的视野，连远在中立地带边缘的小规模战争情况都一清二楚。更大的变化是思想上的：大量知识在脑海中滚动翻涌，城主生前千百年的阅历所积累的见闻都将成为他做出决策时的依据。

“能做出的远不止这些，只要所有的大脑食用者团结一心，在不产生任何分歧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操纵城主的躯体站立起来，像战争机器一样发动神力，毁天灭地。但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出其他可能对下一步计划产生妨碍的家伙，把他们废掉。”

那位给天选者炙烤肉块的天使皱起眉头，质问穿越者：“之前的意外已经让我们处于下风，现在那些反对派已经有对我们下狠手的决定了。如果你推荐的这个家伙没有你吹嘘的那么强，我们就都得等死。”

天选者用鼻子笑了一声：“咱们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没必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何况本来我就没打算让这小子代替我，只要找到目标，我就可操纵他的意识和他们对抗。”

天选者在初次了解这个计划的时候并不打算加入，但是如果拒绝，“反对派肯定会获胜，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到时候我们都会被打成余党，别说让你去王朝旅游了，就连我们同行的哪些家伙也都活不了。他们可懒得管你是不是清白的，此刻我们身后就有几个跟踪的家伙，如果你直接逃跑，他们恐怕就直接动手了。所以你没得选。”

他越来越不理解穿越者的想法了，到底算是阴毒的疯子还是个单纯的恶棍，也可能是精神分裂。但现在没空想这个，能被推荐到此地，食用城主高贵的大脑，跻身于顶尖阶层本就是他莫大的荣幸。此次计划如果立下功劳，周围的所有生物都会默许他加入本城的高层，成为有史以来唯一一位人类领导。

天选者继续感知这已有的力量，试图将自己渺小的思维融入城主残存的意识。

在这意识波动产生的河流中，偶尔会有礁石般坚固的屏障伫立于其中，回旋的思绪围绕着它们形成一个个漩涡，需要像坐禅一样入定良久才能准确感应到各自的位置。城主的思维非常复杂，本来他以为不同大脑间的关系彷佛是无边汪洋中的孤岛，被脆弱的桥梁链接。但现在看来，大脑的分布并没有影响思维的联系，整体上更像是一张破陋不堪的巨型蛛网，或者说是一座巨大的城市遗留的废墟。他们这些使用了大脑的生物从某些角度上可以视作是在这庞大意志的一部分

天使出言提醒：“弱小和未知是你的优势，我们这种复杂强大的意识一旦开始联通就会被他们感知到。不要把自己当成城主意识的一部分，人类个体太过渺小，会被吞噬同化成和城主一样的躯壳。把自己当成猎狗，在废墟中嗅闻残余的味道，找到他们并一一做出标记。”

坐在座位对面的是一头满是犄角的妖兽：“希望这小子不要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出来。一旦被发现未知个体进入了城主意识，我们的秘密就注定泄露，因为全城就这几处收藏了城主的脑子，我们都会被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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