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中毒。身上没有伤口,只是七窍流血,神情狰狞。”
“中毒!?这可麻烦了,得解剖化验才行……你知道是什么毒吗?”
“不知,黑鄷山毒物甚多,知之不详。有些道士说是乌头,有的说鸩羽,但一问他们是否果真如此,均闭口不言。”
“那是自然的,毕竟人命关天……茶壶是什么样的,还在吗?”
“哟,都成碎片了,早就扔了。是个青花瓷茶壶,方形的,带柄,约有,约有这么大……”景弘道长连说带比划,在黄警官看来,茶壶大概有个三十公分高,十五公分宽厚。
“都快跟花瓶差不多大了,你们监院爱喝茶?”黄警官奇道,“可爱茶之人所用茶壶都是小巧的紫砂壶居多,这种花瓶状的茶壶只适合牛饮吧。”
“监院的习惯就是早起泡上满满一壶茶,一直喝到睡觉,期间也不续水也不加热,不管冬天夏天,喝光为止。”
“真是个怪人。喝茶的杯子还在吗。”
“无量天尊,整套茶具都给扔了,那是不详之物,不能留在观内。”
“那也是证据啊……算了算了,现场情形是怎样的,你大致说说。”
“当时谷仓内找不到监院,我们全都慌了。有人提议上戒嘲庐看看,于是我带了几个人,包括焦扶南,赶到这里。门上没锁,推门又推不开,料想监院应该在屋内,于是我喊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屋内
黑灯瞎火,所以我们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商议之后,我们一致决定把门撞开,结果一撞开便发现倒在堂前的监院。围在谷仓的人听见动静,也马上赶了过来,七八盏灯笼将戒嘲庐照得透亮。除了监院外,桌上和地上都有茶水渍迹,由于天气太冷结成了薄冰,不好打扫。四只茶杯是完好的,只有茶壶摔碎了,所以猜测监院是毒发后想拿茶壶直接灌,但来不及了,茶壶就失手掉落到桌上又滚下来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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