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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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都不见了，倒了血霉。狗皮膏药还真甩不掉了！”主角啐了一口。

主角虽然一直不加理睬，一路向东行，而红娜也心领神会，只是静跟左右。每遇绿洲溪泉，红娜便快步上打水，紧接着又快步追上，送上水。歇息时也会主动生火烤制主角打回来的猎物。面对殷勤，主角却丝无惭愧，毫不客气，照单全收，拿水就喝，拿肉照吃。但每次吃完总会留下一部分不吃，然后倒头就睡。

天长日久，不免无意间说了句话，对方便回应一句。如此一来，终究路上闲暇苦闷，也会闲谈起来，两人始终也渐渐熟络。

终于，主角在某一天说道：“你天天叫我师傅，那我就收你为徒。为师从今天开始传你武功。”

红娜一听，这小师傅摆起师傅的架子很是有趣，格格笑了起来。

主角挠挠头，继续说道：“我们这门功夫，叫大天一流，我师傅姓神奈川，名彻，流内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个人，加上你，算是三人。和别的门派比起来，算是小门小户，因此叫流，也确实最合适不过了。”

红娜虽素来不收悉武林之事，但叫什么流的也是第一次听说，但知道说的是重要之事，也开始一副恭敬神态倾听。眼神流转，恰好四目相交。

主角两颊略晕，扭身继续说到：“说是说一门功夫，实际只有剑法，加以浅显内功辅之。功法虽少，可师傅他老人家年轻时在他出生之国已无敌手。后来他远渡重洋，只为在我天朝大地上寻找比他更高明的剑客相斗。至于与我有什么机缘，日后再谈不迟。”

红娜发现师傅，只在提及师公之时，才会露出谦逊之态，与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大为不同。好奇问道：“不知道师公身在何处？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拜见，跪谢他能教出如此侠义的师傅您，救奴家脱离苦海。”红娜瞧一眼主角，发现并无什么不悦，继续道，“师傅的本领我亲眼所见，毫不夸张的说，当时我还真以为是仙人下凡。师傅说自己是浅显内功，不免过谦。”

红娜虽然是胡人女子，但出生富商之家，从小知书达理，察言观色、言语礼节与中原的大家闺秀别无二致，后来蒙难，更是逼得人情炼达，远不同于面前这个放浪形骸，所谓礼仪之邦的中原公子。主角倒是全不以为耻，向红娜解释道：“这与我流理念相关。大天一流，顾名思义，就是要我流中人必须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红娜突然斥的一声笑了，但立觉不妥，解释道：“师傅总是刀剑不分。早前好几次我都想提醒了看，这次终是没忍住。”

美人本是严肃之时，嫣然一笑，更觉千娇百媚。主角本想装作长辈模样，此刻也是被撩得装不下去了，回到纯真不羁的模样，说道：“额……我和师傅从小生活，师傅这么乱说，我也是有样学样，一时剑、一时刀的。不过他比我过分多了，他甚至将所有用利器的人统称为剑客……但也难怪你笑，把天下第一剑客挂在嘴边在寻常人看来，未免托大。可师傅带着我四处游历，遍寻名家剑士、刀客挑战，与我相遇直至师徒分别，也未见他一败，不得不服。如今也不知他是否如愿找到敌手。”

红娜想解释自己真的并非取笑师公自称天下第一，但转念一想也不必因此种小事继续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