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克萨斯州的边陲地带,湛蓝的天空上“一丝不挂”——氤氲的水汽被内华达和落基阻隔在了西海岸,酷热和干燥是旷野的常态,就像是吸水鬼,难以忍耐的干渴,使得水份与饱满成为了仙人掌的专利。
偶尔会盘旋着几只贪婪的秃鹫,在几千英尺高的对流层,俯瞰这片灰黄又贫瘠的土地上的哺乳动物腐尸——要赶在野狗群前面!
一个老男人,背着一杆加长过的温彻斯特,拖着一副看起来还不错的棺材,骑着一匹肌肉丰满的夸特马,在直达小镇的公路上漫不经心地行走着。
他叫比尔——不要误会,不是那个被昆汀•塔伦蒂诺追杀的花心萝卜。他是他即将抵达的目的地(全速前进的话,都得走上三个小时)的镇警长,曾经是个战斗英雄,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大放异彩——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了。
退役后,他带着一枚陆军十字勋章来到了这个小镇——他的出生地,当起了镇警——也算逍遥自在。
但至少现在,他心情不是很爽。就在三个小时前,远在华盛顿特区的国家秘密警察总部的两个主干探员——勒罗伊•皮尔和迈克尔•基,给他打了电话——一个穷凶极恶的毒枭开着一辆改装后的科尔维特越狱了——昨天晚上刚刚发生。
那个毒枭的名字叫卡洛斯,绰号有很多,比如文艺复兴式的“大胆暴君”,以及批判现实主义式的“屋顶上的西西里人”,但,有一个公认的评价——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真正让比尔不爽的是——这个家伙在凌晨四点的华盛顿特区的大街上横行霸道的时候,撞飞了他的老战友——现在是华盛顿特区国民警卫队上校(他晋升成了上校),还一路撞爆了十几辆无辜的车的油箱。
然后一路向西南,企图从德克萨斯州入境墨西哥。
“给那个无耻混蛋打造一副棺材花了我近50美元……”
倏地,在比尔头顶盘旋的秃鹫发出了兴奋的鸣叫,脖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缓缓降落在公路前的一处——看来有情况。
比尔不假思索地狠扯了一下衔铁——他不喜欢用他牛仔靴上的马刺,疼痛的夸特马条件发射般地向前冲刺,比尔手中牵着的棺材,摩擦着公路上的沥青,叮铃作响——棺材底板是合金钢板,他不想让棺材坏在他把死或生的卡洛斯扔进棺材之前。
片刻之后,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坠毁的直升机落在荒漠深处,旁边有一摊焦炭,不知生前是羚羊还是人。所幸周围稀疏的野草制造了天然的隔离带——不然一场野火在所难免,破损的机身被焦黄色的电子喷漆,用意大利语涂上了“扬基佬娘子军”的揶揄。
燃烧过后的特警车仅剩焦黑的残骸,特警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中央,他们看起来被用大口径霰弹和便携式榴弹击中了——多数肢体残缺不全——有一个被榴弹发射器砸碎了颅骨,满地的内脏被便携汽油弹烧成了碳灰……特警上尉似乎还活着!
比尔翻身下马,把棺材和马拴在一起,顺便开枪吓跑了围在他身旁等待时机的野狗和秃鹫,毕竟,在荒野公路上,鲜肉是不可多得的佳肴。
“年轻人,你没事吧?”
比尔用枪尖戳了一下他的颧骨——他靠在一辆被集束散弹打成筛子的警车上。
“你……是……治安官?”
比尔这才意识到——他的右臂不见了,他失血过多,再好的医生也回天乏术了——这也是野狗和秃鹫为什么再次围上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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