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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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一扳手砸向林叶，林叶脚步微微向左边一错，躲过了这一扳手，随后将匕首捅向男人的手腕。“就这样还想捅你大爷？”男人飞快地抡起扳手，砸开了匕首。林叶又紧了紧右手，感觉刚才打上去的那一下震得右手都有点不适。

“所以说短的打长的确实有点难，但是我只能靠匕首来补一下我没打过架的贫瘠经验了。”几分钟后，看着自己的攻击再一次被眼前的男子挡住，林叶撇了撇嘴，右脚一步迈上去的同时匕首朝着男子的头划了过去，男子再次把扳手往头旁一挡，飞起一脚踹在了林叶的肚子上。

“我艹！”林叶一匕首扎在男子的腿上，紧接着就是一句脏话。他捂紧肚子退后两步，双眼紧盯着男子刚才险些被扎穿的小腿，冲男子笑了笑。“该死，怎么会这么快。”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脸色有些难看。几个回合交手下来，男子早把对面的林叶当做了新手，结果这一刀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来嘛，来嘛。”林叶挥了挥匕首，俯下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男子缓缓蹲了下去，他又摸了摸伤口，握紧了扳手又松开，随后便开始试着活动自己的膝盖和大腿等等位置。“你还能……”林叶本来想上前关怀一下，但就在他脱口而出的那一刻，男子猛然暴起，像一只飞扑的鹰隼，扬起扳手冲向林叶。

“沃柑，大哥你腿没事吗？”林叶身子向后拼命弯下，，看着扳手擦着他的鼻尖扫过，随后一匕首插在了男子的手腕上，瞬间鲜血喷溅而出。男子看都不看自己正在飚血的手腕，挥舞着扳手又一次一扳手向林叶的脑袋砸去，可惜这一下已经失去了一些力气，林叶左手钳住他半空中的手腕，右手的匕首再次一刀划下，这一次似乎划得不够深，鲜血慢慢的流淌出来，林叶皱了皱眉头，再次用力划了一刀，随后一匕扎穿男子的后脑，把男子瞬间窜起的脑袋按向一边，然后又在男子的太阳穴补了一刀。

“西八，我现在满手都是血。”林叶的笑容没有一开始那么灿烂，他盯着自己沾满血的右手看了半晌，随后摇摇头，看着两个壮汉把男子的尸体扛了下去。

下一个人又走上了擂台，林叶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拿着一根将近两米的钢管，那种健硕的体型不禁让他想起班里的一个人。一个极其惹人厌恶的人。

开打，林叶还是照旧看着他舞着钢管冲过来，但是这次钢管没有打向他的头，而是贴地横扫，林叶没敢跳起来躲过去，他向后退了一步，抵住了擂台边缘冰冷的钢条。面前的男子再一次拖着钢管冲来，林叶的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教室，看着他往后拼命挤别人的座位，别人稍微把桌子往前推一下，他嘴上直接开骂的同时，右手就粗鲁地推向同学。

林叶左手用力拽住钢管往自己一拉，右手直接给了壮汉一巴掌。看壮汉好像不疼，又一刀捅向他的左肩膀，鲜血飞溅，壮汉痛嚎一声，右手想抡起钢管，被林叶一脚踹在手腕上，险些把钢管从手里丢出去。情急之下，他大吼一声，整个身体向林叶硬挤过去，把林叶拱向了一边。

林叶被推出去好几步，踉跄了一下之后就稳住身形，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多了赤裸裸的厌恶和蔑视。

“你知道吗，他就是这个狗屎样子，上课的时候总是大声地在那里嚷嚷，丝毫不顾别人喜不喜欢。下课之后横行霸道，像个人形坦克一样。老师劝他，同学劝他都没什么用，只有在比他还壮的人前面，他能稍微安分一点。我忍了他很久，很久，久到整个初中，我都在忍着他。关键是，他太聪明了，”林叶脚步再次一错，躲开钢管的同时一匕上扎，把壮汉的右手腕也直接捅穿，“他太聪明了，要是他认真学习，说不定比我成绩还好，所以我三年一直没有挑衅他，没有讥讽他。”

林叶看着眼前抱着右手腕哀嚎的壮汉，走过去把他的脚腕一一捅穿，确认他不会再站起来后，悠闲地继续说道：“果然，他堕落了三年，最后考上一个一般的学校，和恶人互相磨去了，而我去了更好的学校，从此再也不用忍他。但是嘛……这事我忍了好久了，你知道吗。要是没有出现在这里，我可能会一直忍下去，忍到六十岁七十岁，然后一直安慰自己看开点。”

林叶看着壮汉的哀嚎求饶，顿感无趣，随手一刀捅死壮汉，双眼发直地继续喃喃自语：“要是在现实中也把那个混蛋这样搞死就好了，一个像淤泥一样肮脏的东西，就不要缠着圆月下飞舞的莹火。”目光又凝实下来，林叶最后看了一眼被拖走的人，右手摸了摸匕首，放在了栏杆边上，右手抄起钢管，轻轻挥了挥，拿左手又颠了颠，看着下一个人缓缓爬上擂台，嘴角渐渐咧开笑容。

第三个人上来不到一分钟，就被一钢管敲在头上，晕晕乎乎之间就被一刀扎进后脑，当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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