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存续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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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坎涅，口气倒是不小。”罗执拿起暖水壶，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桌子前。“不过你倒是说说，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罗执抿了一口热水，目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查咒，像你们这种新兴起来的咒语体系还很不完善……当初我用的时候经常会反到自己……比如这次就让我睡了足足一年。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来的教室改成了图书馆，我就躲在里面。”叶坎涅无奈的摊了摊手，罗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问：“既然你说自己是永生者，你还记得自己用什么方法永生吗？”

没想到，这里他突然收起了略显轻浮的表情，变得冰冷，目光也移向别处。罗执觉得身体发寒，以为是错觉，却发现氤氲的热气逐渐消失，杯中的液体逐渐冷却，再结冰。

“嗯，记得，”他仰起头看着温和的灯光说，“生啖百颗心脏，一日一颗，再饮用鲜血一万日。我至死都不会忘记，当着我面取出的心脏还在跳动与喷涌鲜血的模样。”

“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法……但，为何不见现在有人用这样的方法来永生？”罗执松开冻得发红的手，问向面前的人。“因为他们的血液不纯粹。”叶坎涅合上眼说，“血液需要来源于同一支人类的，心脏更是需要与自己同族的。只有第一带的人，文明未开化时形成的聚落可以提供这样的条件，而以后的人类，便是部落间的混杂形成，纯血已经是不存在的了。”

“我知道，你下一个问题是我从哪里得来的方法，但我也不明白，因为方法根本就不是我提供的，而是当时那个部族的祭祀。而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第一颗心脏，第一杯血液，全部来源于他，我没有机会了。”

“当我完成了永生之后恰好20岁，而我的部族仅剩18个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相信着他的话……我就这样活到了现在。”

叶坎涅深吸了口气，周围的空气才温暖起来。他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说，“抱歉，想到很久以前的事，失态了。”

“没关系，幸好这里没其他人。”罗执重重吐出一口雾气，“呼……对了，我给你办一张学生证吧。哦，对了，你和校长是怎么认识的？”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登记单和一支黑色的签字笔递给他。

“斯卡门捷这家伙，遇到我的时候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所以我们战斗了很久……那时候符文体系完全没有逻辑，我被自己的反咒弹伤了好几次，不得不用上世代的术法。总之，很惨烈，别向他提起来。”他填写好登记单后，纸张在空中折叠成信封，淡金色的学生证掉落了出来。“就是这个吧，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不过我该去哪里上课？”

“你能力这么强，应该不用上什么课吧，”罗执倒掉将冻成块的纸杯扔掉说，“而且，报表填写的时候，经过校长的手才能发下来学生证，这张卡代表着免除一切证件的自由……他也没想着你能上哪节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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