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香不香

十六岁辍学之后，为了养活妹妹和自己，我做过各种工作。但是我的脾气有点儿犟，一不小心就会得罪领导，前段时间导致我再一次失业了。

金碧辉煌夜总会刚刚开业，需要招聘各种职位的员工。我没有文化，更没有其它的技能，于是报名了服务生，这种最低层次的员工，没有太复杂的手续，面试了一次，第二天我就正式成了金碧辉煌的员工。

眨眼间，我在金碧辉煌已经做了半个多月。虽然我在外打工三年了，可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夜场的工作。服务生的工作性质，有点儿繁琐，那些喝醉酒的客人，时常还会辱骂我们。不过我还是挺享受这种状态，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穿着暴露的姑娘，让我有些流连忘返。

这天晚上九点多，我正常上班，这个时间还不太忙，我站在一个不碍眼的地方，欣赏着台上那些跳艳舞的女孩。看着她们的胸上下乱颤，屁股一扭一扭的，这种感觉特别奇妙。

不过这种惬意，我并没有维持多久，隐隐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我们的领班，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就想先忙起来。可这时，领班冲着我摆了摆手，我心道这下可坏了，但也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小孙，对吧？你去三楼找一下张主管，他找你有点事情要谈！”领班拍了拍我的肩膀，满脸堆笑。

我们领班平时板着一张臭脸，从来没有对我们这些服务生笑过。刚才我偷懒被他发现了，为何领班没有训斥我，反而对我和颜悦色呢？肯定是没有好事，但我也不敢仔细询问，点了点头便上楼去了。

我已经在金碧辉煌干过一段时间了，对于张主管，我并不陌生。他可是我们领班的领导，平时我都没有机会和他对话。张主管找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做什么呢？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来到了三楼，没想到张主管早就在电梯口站着了，估计他是在等我。

“张……张主管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在张主管面前，我有些紧张。

“先别说废话了，你穿多少号的衣服？”张主管好像挺着急，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前面走去。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回答了张主管的问题。他连连点头，把我带到了更衣室，紧接着就给我找出了几身西服，催促我快点换下来。

直到这时，我好像才明白了一点。

金碧辉煌的三楼是专门为女性服务的，里面有陪酒的少爷，还有花钱就能上的鸭子。但是这些男特服，都统一着装西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主管是让我接客。

“小孙，你这次走运了，刚才在演艺大厅里，你被一个富婆给看上了。她点名要你……小孙啊，你就当帮张哥一次忙，这事儿我记在心里，以后我亏待不了你！”见我表情不悦，张主管对我解释道。

那些来金碧辉煌寻欢作乐的富婆，我见过不少。大都是肥婆，或者岁数偏大，甚至有些人的岁数，都能当我奶奶了。我才刚刚二十岁，不管给我多少钱，我都不想去陪她们。

可是张主管的客套话，让我有点儿心动了。我在社会上已经飘荡好几年了，就是因为没有靠山，我才一直做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作。如果这一次我帮了张主管的忙，说不定以后，他真能够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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