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所在的小镇上出现了一辆没牌照的车,连标志都没有,只能看出黑色的流线,漆面切割比例完美,只是镇上没人瞧得出这是什么牌子的车。
轿车就不近不远地停在江家小巷入口处,坐在里面的人稍微一抬眼,便能看见群山树木。
夏日树木苍翠欲滴,到了深冬,统统被罩上白茫茫的一层衣服。半山腰处有一个洞口,乍眼看去,特别像当年盛维钧在部队时住的寒窖。
盛维钧眼角的褶子越发深了,有双叫作记忆的手探出来,在他装满尘埃的心里搅动翻找。这幅画面不是,那幅也不是,最后翻到一张那人曾不小心掉落洞底,只好将白生生娇嫩嫩的胳膊缠着他的脖颈,使劲往上攀的景象。
是了,就是她。
门是司机去敲的,杜裁云看对方西装革履来头不小的样子,神色忽地暗了下来。
“请问,是江主管家吗?”
“不是。”条件反射般地拒绝,杜裁云作势要关门,盛维钧不知何时下了车,用手抵着将关未关的门。
中年男子闪身到前方,淳厚克制的嗓音回荡在院子里,喊出分量不轻的一声:“裁云。”
这天真冷,杜裁云抖了抖,眼一闭:“你终究是来了。”
不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好在屋子里就杜裁云一人,母亲去世后,她那几个哥哥白天都有活要干,嫂嫂也常出门帮衬。盛维钧入内便见桌面上放着一本英文书,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她每天阅读十行,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
“What’syourname?”
“Mynameiswhateveryourlastnameis.”
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姓氏,我的名字。
当初杜裁云各科成绩都不错,唯独英文成绩很差。盛维钧出身好,接受的都是欧式教育,阅读过的西方名著车载斗量。后来他亲自教杜裁云,才培养了她的阅读习惯,江回从小也才跟着耳濡目染。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杜裁云起身去看炉子上的滚水,道。
她知道盛维钧再好的茶都尝过,不在意这些,却只能找点无关紧要的生活琐碎聊了。果然,他说:“你以前总从老家带来的荞麦尖儿就挺好。”他也不知是真的味道好,还是只因出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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