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龙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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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一个工厂，迎面是一片杨树林，陈浩然没有继续往前走，反倒坐了下来，默然地看着杨树林发呆。

“我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爱看树？”林九九俏皮地说。

“你们？还有谁？”

“老程。你不认识的，我离家出走时遇到的一位老人，古稀之年，爱说故事，我和马小乐都喜欢他。”林九九若有所思起来，“老程院子里有五棵树，他独喜欢的是一棵‘歪脖树’，‘歪脖树’深深扎根土里，顽强活下来。他说，‘一个人知识的根，感情的根，精神的根都要扎根深处才行！如果根浮在地表，遇到灾难与磨折，就会一蹶不振！’”

“嗯，说得真好，真是一位智慧老人。”

林九九陷入沉思，有些难过，“当时，我们没来得及向他道别，最近还梦到过他，我想……”

“你想去看看他？”陈浩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林九九抬眼看着陈浩然的表情。

“这是位不错的老人，走，我们一块去。”

林九九欢快雀跃地走在前面，一路上向陈浩然讲老程讲过的那些有着光与色的故事。

谁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走得那么着急而又安详，老程去世了。

在老程的墓碑前，林九九伤心地说：“我在这儿等您半天了，给您采了一大把的野花，不知您看得见吗？您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您该回来给我们讲点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了，您好久没讲了，我们都很想念您，您房前屋后的大碗花已经开第二遍了，这里一切都很好！”

林九九仔细想起老程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许他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他说，“生与死都在一根绳上串着呢？就像昨天和明天，上午和下午一样。”林九九回想那段时间，老程突然咳嗽地厉害，但他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成了死前的预兆。

在邻居言谈中，林九九知道了一些关于老程的身世，老程名叫程得龙，和他相处时，他没说过自己的名字，林九九和马小乐也从没问过，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称呼“老程”就很好。

关于老程的出生，还有着神秘色彩。在他快要出生时，他的父亲梦到有一条巨龙在他家院中降临，龙身有大半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年是龙年，他的父亲认为老程是龙转世。在他出生后，父亲常把洗尿布的水不经意倒在院中的那棵死梧桐树下，没想到梧桐树竟然抽出绿芽复活了，后来这树生长得十分茂盛，经常有蛇盘在上面，这更加让他父亲相信老程是龙转世这一梦语，而凑巧的是，成年后的老程患有“牛皮癣”皮肤病，身上长有像龙的鳞片一样的癣，这就让更多人包括老程自己也相信了龙转世这一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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