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吾把真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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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感觉这一次，有可能，要被赶出王府的。说实话，小六心中舍不得，端木良人这么好的主子。自古以来，有那个做下人的，没有被自己的主子呵骂过吗，没被自己的主子打过。小六就敢说没有，自从跟了端木良人，就没有被打过一次，骂过一次，不管是以前的正主，还是现在端木良人，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仅没有呵骂，没有打过，平时这银子也没少赏下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主子呢？

可是这次的事，叫他办的可真够可以的。他这不光是欺骗了端木良人，还敢利用自己的主子。这种事，在哪个府里遇到了，那都是要被活活打死的，在这位主子这儿未必会被打死，但赶出府去是必然的，小六这样想到。

“我只需要一个解释。”端木良人看到小六眼中的泪光，心中有些软了下来，但他心中真的需要一个解释，所以他继续着刚才的问话问了出来。

小六看了一眼端木良人，看到他眼中的坚持，无奈只好解释了起来。

“小时候，家里穷，我爹有一次病重，我没钱给我爹治病，是莲红偷了家里的钱帮我，找的大夫医治的，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我爹的命，可是我欠她一条命。”

“这次那个官宦人家的公子，要抢莲红去做小妾，莲红不愿意，我打听了一下，他每次娶了小妾玩腻了，就赏给下人们糟蹋了，大多数都是只有死了，才能被丢出来。我很怕莲红也会这样，所以，我就出面去和他们说，结果没有用，我当时也想过找殿下的，可是，没有哪家的主子，会为一个下人去出这个面的，这种事太丢人了。后来没有办法，我就，我就……作出了今天这种事来。”说完，小六跪在那里就不在出声了。

端木良人听完后，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小六。不知过了多久，端木良人问了小六一个问题。

“小六，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殿下，对我如兄长一样疼爱，也从来没有打过或骂过奴才。”

“我既然这样对你，难道你有什么事，还需要瞒着我吗？就算你说了这事，我没有亲自出面，我也会叫人去办的。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不知道罩着自己人的废物吗？”

这话可是有些重了，小六听后连忙磕头，口中赶紧说到“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请殿下收回刚才的话，奴才承受不起呀！”

“承受不起吗？我看你很能承受的起吗？”端木良人用带着讽刺的语调说道。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求殿下惩罚。您别说了，求您别说了了。”小六的眼泪已经流了满面，他羞愧的不停地磕着头说着。

“不说了？我为什么不说了？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平时带你们怎么样，你们都知道，不管是我贴身侍候的，还是做别的事的，不管是侍女，还是小斯，有那一个我动手打过，那怕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又有那一个我骂过他一句，那怕说一句重话。啊！你们说说，有没有，有没有啊，都拍着自己的良心想想！”

端木良人这次被小六的事，惹得动了真怒了，主要还是被小六给伤到，他自认为对这些下人们很好，不说是掏心窝子吧，平时谁要是有了事，只要他知道了，能帮就帮，绝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这些平时不在身边侍候的下人都是如此，何况是怜琴和小六这些在身边侍候的呢？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身边最久，最是知道他这位主子心意的人，小六，居然办出了这样的事，他有种心被冻碎了的感觉，拔凉拔凉的，如同腊月寒雪在沁着自己的心那样的凉。这件事怎能叫他不伤心？怎能叫他不发火呢？

这是这些下人们，自打进了王府，进到殿下的院子中来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三殿下发这么大的火。这些下人们都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哪怕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大声来。

端木良人平复一会心情后，又一次开口说道“小六，这王府你就不要留下了，挨过家法后，收拾东西出府去吧！”

“殿下……我，我知道了。挨了家法后，我会自行离去的。爷儿，我最后再叫您一次，爷儿，你要保重啊。”说完他给端木良人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到肉。只见他额头带着鲜血，转身去领家法了。

虽然小六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当这话从端木良人口中说出来时候，他的心似乎被刀剜了一下的那么疼。他边走着，边望向天空，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想了很久，如果有下次他还会这么做，只不过，不会再去骗他主子，他会主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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