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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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手术前一天，许诺醒得很早。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隐约有两声鸟叫传来。狮子被惊醒，看到是她，又躺回窝里继续睡了去。

许诺做了一杯咖啡，坐在面向花园的落地窗前。咖啡很浓很苦，那丝苦涩，从她的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苦得她颤抖。

黎明前的寂静里，她的心跳声格外清晰，响亮得似乎都可以在这片空间里回荡。黑暗的空间无限延伸出去，她四面都着不了边，未来茫茫，去从探询。她可以想象所有的生活，却是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了欧阳烈，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欧阳烈走下楼梯，毫不意外地在窗边找到了许诺的身影。那丫头缩在藤椅里，对着窗外的黑暗发呆。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欧阳烈走了过去，手轻轻放在许诺的肩上。许诺仰起头，看到他。

“你也……”

欧阳烈俯身亲她，她的唇齿之间带着咖啡的苦涩和爱情的甜蜜。

“车快来了。”欧阳烈今天就得住进医院，为明天的手术做准备。

许诺点了点头，“昨天我和沈昕通电话，就是我大学时的那个室友。她说她做梦，梦到我和你在国外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很快乐地散步。她做梦都挺准的，以前还梦对过考题呢！”

“是吗？”欧阳烈笑着坐下来，把许诺拥入怀里，“我们到时候去国外转转吧，西班牙喜欢吗？巴塞罗那怎么样？”

“都好呀！”许诺靠在他肩上，“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我妈说呢。”

“你妈肯定不高兴的。你一家人都当我是黑社会。”

许诺笑，“首先，你本来就是。其次，刘锦程那小子可崇拜你呢！”

欧阳长舒了一口气，“真怀念小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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